穆如酒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纪、纪符言!那是你画的?!”
这小孩儿不也就十六岁而已?!
什么情况?为什么可以画出这么逼真的画来?!
见少女真的是一脸震惊,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纪符言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不管穆如酒再怎么找话题,纪符言都不理她了。
这小孩儿,年纪不大,气性不小……
穆如酒有些沮丧地摸了摸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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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的时候,还是江舟急急忙忙来到穆如酒身边,气喘吁吁地开口。
“小、小姐,您那幅画是如何来的?”
“什么?”穆如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是纪符言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怎么了吗?”
江舟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纪家纪符言少爷?可是……那分明是长生先生的落款啊!”
“长……生?”穆如酒皱皱眉,面露疑惑。
江舟点点头:“长生先生是整个京城的名人!只是京城只流传他的画,从没有见过他的真人!据说他的画千金难求,他久负盛名的五年时间,也不过画过三幅画,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的天价呢!”
江舟平日里受主子的熏陶,对于书画上的一些事情也有些了解。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纪家小少爷居然就是长生先生!”
“长生先生卖出去的那三幅画,每一幅都是不大的一张纸,但是小姐这幅足足有一人长,用的还是江南上好的鸣乾纸,这该是多大的手笔啊!”
说到这里,江舟面露欣慰:“没想到小姐同纪小少爷关系这般好!”
穆如酒听到江舟的话,早已经风干在了原地。
奶奶的,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错事?!
右丞陈迹最近总是寝食难安。
最近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他身在朝堂之中,也心知自己也不过一颗棋子罢了。
他每日吃斋念佛,求的也不过是个心安。
只是近日,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他。
昨日外出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每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也只能看到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
陈迹捻了捻手上的佛珠。
他一生无所出,即使身居高位,偌大的家业也没有人来继承。
偌大的丞相府,除了仆人,只有他一个。
据说最近的京城怪事频发。
有人半夜会被鬼缠身,最终郁郁而终,死相极惨。
陈迹总觉得,自己似乎也被盯上了。
是夜。
明月当空,夜色已深,陈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门外似乎传来响动。
陈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当他屏住呼吸去听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丞相……”
“丞相,救命……”
“救救我吧……”
一声声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门被有节奏地敲击着,如泣如诉,阴森冷硬。
陈迹哆哆嗦嗦地披了件衣裳,一手拿着佛珠,向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敲门声越来越清晰。
就当陈迹终于鼓足勇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门外的东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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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呵,右丞府上闹鬼了?可真是稀奇。”
祁君羡坐在书案面前,一手批着折子,冷笑一声。
江舟立在祁君羡面前,恭声道:“是,据说今日的早朝也告了假,看来是吓得不轻呢。”
祁君羡倒是没什么情绪,他挑挑眉:“既然右丞卧病不起,就让他好好休息,不必过于操劳了。”
“是。”江舟领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