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变了脸色,忙道,“亲家何出此言,这正妻之位只能是郡主的,旁人想抢,老身第一个不同意。”
晋王冷声:“我芳儿若是死了,这不就腾出位来了吗?!”
因着晋王的这么一句话,众人瞬间寂静。
下一秒,犹如往那池塘里投入一颗石子,炸起滔天的水花。
众人禁不住的议论起来。
“晋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晋阳郡主上一次是被人所害?!”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没看到后来郡主活过来了吗?这其中定是做了什么邪术,能令人假死!”
“天呐,听晋阳话里的意思,这害了郡主之人,难不成就是那林秀兰?瞧着她平时温温弱弱的,没想到心这么狠,看来这人啊为了自己想要的,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哟!”
“这郡主能让她母女俩进了苏府,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竟想做将军夫人,呸,当真不要脸。”
老太君现下可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来那晋王都没再说些什么了。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去提那一出呢。
现下去,可真是腹水难收了。
苏武听着那议论声,脸色难堪,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南芳。
心里希望着她能站出来解释一二。
晋阳郡主端着一杯热酒,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显然没有打算出来解释的意思。
苏武大怒。
南芳明明知道秀兰根本没做过这样子的事。
秀兰心性最是善良,平时最是关心他与柔儿,见着旁人可都客客气气的。
怎么可能起了杀人害命的意图。
苏武对南芳失望透顶。
他砰的一声放下酒杯,晃了一下身子,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岳父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小婿养外室,那是被逼无奈啊,自你女儿进了我苏府,无所出,这么些年也就生了一个女儿,可怜我无子无后,不过想纳几分妾室,她却本性善妒,不准我纳妾室,那我就只能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几杯酒入了肚,壮了几分胆子。
自苏武起身,南芳就已侧目看向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武起身竟是数落了她一通。
她无所出?
他忘了,她为了给他延绵子嗣,数次小产,千辛万苦才生下锦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在他眼里,却是嫌锦儿不是男儿身!
她本性善妒?
当初是谁在她耳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记得倒是清楚。
可苏武显然忘得干干净净了!
当真是一点都没记得。
晋阳眉眼骤然沉了,犹如风雨欲来。
众人吓得都静了声。
苏府那两兄弟看着苏武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
要知道,苏武能有今日,可全靠着晋王才能站稳脚跟。
而他们二人,是靠着苏武才能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
这会儿苏武得罪了晋王,他们可比谁都着急。
“二弟,你喝多了!”
一旁,晋王盯着苏武好半晌,却是突然冷笑出声,“我没想到,原来你对我女儿意见这么大。苏武,你把我女儿当成石头,但她在我这可是金子,是我的宝贝心肝,是我的眼珠子,心头肉!”
“我也就直说了,我也瞧不上你,这一次入京,我听了也就听了,现下倒是亲眼见到了你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今日我就在在此,当着你苏家众人的面,你们和离吧。”
和离两字一出。
苏武酒醒了不少。
这说的好听是和离。
说的难听就是晋阳郡主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