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激灵,心中暗骂吴钟应,你躲在本王身后,本王躲在哪里?
就连自诩文武双全的凌霜都没有发现,他面对凌宁时,心中也发怵。
“六弟,这里是太极殿前!你拿着棍棒要干什么!”
凌霜硬着头皮呵斥一声。
凌宁停下脚步,指着凌霜身后的吴钟应,说道:“二哥,你让开,以免我动手后误伤你,我要好好教训他!”
“胡闹!安国公乃当朝国公,莫说没有犯错,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赶紧回去,就当没来这里。”凌霜努力保证兄长的威严,试图劝退凌宁。
凌宁却指着吴钟应,说道:“他是当朝国公,却教子无方、知法犯法。父皇说过,子不教父之过,我要帮他长点记性。二哥,你让开,让我敲他一棍,就一棍,敲完我就走。”
凌霜语重心长道:“昨晚你已经踹断吴勋的腿了,吴勋就算有错,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至于安国公的教子无方,也不该由你帮安国公长记性,还有父皇呢,此事我会禀明父皇,让父皇定夺。六弟,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父皇吗?”
凌宁想了想,然后举起手中木棒,对吴钟应说道:“如果下次让我知道你儿子胡作非为,便犹如此棒!”
话音落下,凌宁竟然将手腕粗的木棒折断,然后扔在了吴钟应脚下。
吴钟应和秦王、燕王眼皮抽动。
这么结实的实木,在他手中竟然如此脆弱,那折断人的脖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哼!”
凌宁轻哼一声,这才离开。
四周的官员看到这一幕,议论纷纷。
吴钟应作为国公,在如此场合竟然受到这等羞辱,让他恼怒不已,忍不住对秦王说道:“殿下,臣还有何颜面活着?”
秦王也气得咬牙切齿,保证道:“安国公放心,穷尽办法,本王也会让陛下答应凌宁就藩一事。等他离开京都,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多谢殿下!”吴钟应拜谢道。
接下来,
官员陆续进入太极殿。
魏皇来到后,照例是询问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这个时候,
礼部尚书王明图出列,禀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王爱卿有何要奏?”魏皇问道。
王明图道:“陛下,按照大魏祖制,六殿下年十七,理应开府就藩。祖宗之法不可废,恳请陛下降旨,恩准六殿下开府。”
而随着王明图上奏,御史台的御史、宗正寺的少卿、吏部右侍郎等人也纷纷出列。
这些秦王一系、燕王一系的官员目的相同,就是替凌宁请旨,允他开府就藩。
魏皇面露意外之色,没想到今日的早朝竟然是针对六皇子凌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