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哈哈一笑,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笃定:“您呐,就放一百个心吧。如今的凤台郡,那可是政治清明,风气焕然一新。在那位大人的铁腕治理下,根本没有人敢收受贿赂。
您可知道锦衣卫的厉害?一旦发现有人胆敢贪赃枉法,锦衣卫绝对不会轻饶。而且,凤台郡现在从上到下,所有上任的村长、镇长、县令,全部都进行了大换血。
往昔那些家族把控地方,肆意操纵我们普通百姓生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喽。所以啊,我在这安心做生意,根本无需担忧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神情满是对当下凤台郡局势的满意与庆幸。
众人皆沉浸于讲述之中,尤其是那些初到凤台郡之人,对这里的情况满怀好奇。
此时,一位商人被勾起了兴致,开口问道:“掌柜的,你们难道就不担心朝廷会派遣大军前来攻打凤台郡吗?”
毕竟凤台郡已被视作乱军之地,此问也在情理之中。
商人这一发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掌柜,就连一旁的小姐与她的姐妹们也来了精神,皆瞩目于掌柜,好奇他会如何作答。
掌柜听闻,却不见丝毫惊慌之色,双眸之中反倒透着一股傲然,他轻蔑地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大晋王朝境内各方势力纷纷自立,朝廷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调遣大军来攻打凤台郡?
再者说,即便朝廷真的兴兵来犯,凤台郡又何惧之有?我凤台郡坐拥三大军团,军威赫赫。这三大军团,每一军团皆兵力强盛,足有二十万之众。
这些将士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绝非乌合之众。军团中的将领更是个个勇猛善战,他们平日里精心操练士卒,研究兵法战阵,只待战事来临,便可率部冲锋陷阵,保凤台郡一方安宁。
有如此雄厚的军事力量为依仗,凤台郡自是有足够的底气应对任何来犯之敌。”
小姐听闻掌柜之言,心中不禁对那位神秘大人涌起了强烈的好奇。
凤台郡才纳入其治下不久,竟能让百姓如此归心,这等成就绝非寻常,是其他地方难以企及之事。
正在这时,一个江湖中人也开口问道:“掌柜的,你在客栈外施粥救济那些难民,实在是功德无量啊!”
掌柜连忙摆手,谦逊地说道:“这并非我之功劳,实乃那位大人的善举。那位大人深知难民们一路辗转来到凤台郡,身心俱疲又饥肠辘辘,且身无分文。于是便派人在此设点施粥,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与支撑。”
众人闻言,对那位大人的敬意更增几分。
要知道,当下外界战乱频仍,水灾、旱灾肆虐不断,粮食价格昂贵得离谱,不知有多少人食不果腹,最终活活饿死。
而此地却能有免费的热粥供应,众人初进来时便留意到,这粥并非清汤寡水,其中甚至还能看到肉丝。
这不仅体现了粥食的实在,更彰显出那位大人对难民的用心与关怀,令人由衷地钦佩与感激。
时间不长,小姐一行人所点的饭菜便已准备就绪。
她们围坐在桌旁,瞬间开启了用餐模式。
平日里极为注重礼仪的小姐,此刻也将那些繁文缛节抛诸脑后,如饿狼扑食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一直处于逃亡的困境之中,时刻提心吊胆,哪有闲暇顾及吃喝之事,常常食不果腹、饥不择食。
她们这般“豪迈”的吃相,自然而然地引来了周围其他人的侧目。
只见这一行人中,有十几位女子,而处于中心位置的那位小姐,更是生得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其超凡脱俗的气质与绝美的容颜,在人群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在场之人,但凡看到这一群女子,心中难免都会泛起些许涟漪,生出一些别样的想法。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女子们身上穿着的轻甲以及尚未干涸的血迹时,便明智地将那些念头强行压制了下去。
这些常年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之人,自是具备敏锐的洞察力,他们清楚地知晓,眼前的这群女子绝非普通之人,背后必定有着不简单的来历或势力。
所以,尽管心中或许仍存有一丝好奇与遐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去调戏招惹,只是在一旁偷偷地观望,偶尔私下里低声议论几句。
她们虽沉浸于果腹的急切之中,但也并非毫无察觉。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小姐微微蹙了蹙眉,不过手中进食的动作只是稍缓,并未停下。
她身旁的一位女子则有些不悦,抬眼警惕地扫视着那些注视之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另一位较为沉稳的女子轻轻拉了拉侍女的衣角,示意她莫要生事。
而有几个年轻些的女子,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略显羞涩地低下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想尽快结束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小姐与众人风卷残云般用完餐食后,已无意在大堂多做停留。
众人鱼贯起身,朝着为她们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小姐盼着能尽快洗净这一路的疲惫与风尘,此前便已差遣小二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踏入房间,袅袅热气自屏风后升腾而起,浴桶中水温恰好,水面还撒着些花瓣,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小姐轻轻挥退侍从,独自站在这静谧温暖的空间里,缓缓褪去沾染着污渍与血迹的衣物。
她迈进浴桶,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躯,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与困乏。
她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寸肌肤,将逃亡途中的尘土、汗水与不安统统洗去。
随着污垢渐次褪去,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自心底蔓延开来。
洗净身子,小姐披上柔软的浴巾,步出浴桶。
水珠顺着她如丝般的秀发滑落,滴在光洁的肩头。
她踱步至床边,床榻上的被褥整洁而松软。
小姐轻轻躺倒,将自己疲惫的身躯完全交予这一方舒适。
她拉过薄被,盖在身上,双眼渐渐闭合。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便在房间内轻轻回荡,她已沉沉睡去,此刻的宁静与安详,与此前的颠沛流离仿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