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岁,又把尿尿到老夫子头上去了,还不知道,明天这太安城中又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娘,您就别再给我找什么夫子了,都是一些老顽固,摇头晃脑的,您就不怕孩儿的这颗小脑袋都给摇坏了吗?”
“你二哥不就读的挺好,今年更是得了甲等评语,国子监中无人不夸,怎么到你这,就搞起了特殊?”
“二哥是二哥,我是我嘛,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小儿子呀。”
顾老三一点也不害臊,前世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完全回复,总是时有时无的,如同梦幻泡影。
越来越像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境,心智有种重新开启的状态。
“不可再胡闹了,你已经六岁了,认识的字还没小云烨多,说出去,娘都没得脸见人了。”
“待会儿,娘再去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子,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要是让我听到,你又敢戏耍新来的夫子,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沈云希恶狠狠地盯着顾淮安,厉声说道。
顾淮安躲在母亲的怀里,抬头向上看去,母亲俯望而下的坚定目光。
他知道母亲这次是认真的,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沈云希看着幼子可怜巴巴地眼神,心中也是不忍,但是读书认字是必不可少的。
刚满六岁的时候,顾庭州就从前线回来过一次,满心欢喜地给自家老三测试根骨,结果……
没有习武的天赋,再不努力读书,习得儒道神通,哪有自保之力。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有妖魔作祟的,人族内部也是纷争不断。
顾淮安耷拉着小脑袋,跟在母亲身后,向着花园走去。
……
次日清晨。
“听说了嘛,镇国公家的三少爷,昨儿个,将尿尿到崔夫子头上去了。”
“怎么没听说,我二舅家的妹妹就在国公府里做丫鬟,消息昨天晚上就传开了。”
“镇国公府世代英杰,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不吝?”
“那有什么关系,顾淮安是三子,上面还有长子和次子,镇国公府依旧昌隆。”
街道上,卖菜的,买菜的,卖炊饼的,吃早点的,河边浣洗衣服的都在讨论着镇国公府的三少爷。
……
皇宫内苑,甘露殿中。
刚刚结束一上午批奏的隆庆帝,对着身边的大伴问道,
“这太安城中,最近可有什么热闹的事,说来给朕听听。”
隆庆帝的大伴是自幼跟随在隆庆帝身边的,距今差不多五十载了,名字早已不好考究了,只知道姓冯。
冯大伴听见隆庆帝的问话,恭敬地回道,
“这太安城是天子脚下,承平日安,热闹的事倒是不少,可要说最热闹的话题,还得是镇国公家的三儿子。”
“额,镇国公家的三小子?顾淮安?”
“这次又闹出了什么笑话,朕也好奇这混账小子还能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说来听听,让朕也乐呵乐呵。”
“陛下,顾淮安昨儿个爬到树上,将尿尿到崔夫子头上了。”
“这崔夫子难道没有修为?可为何又能被请到镇国公府教习。”
“陛下,崔夫子是崔九儒崔大人,自从他的文宫碎了,一直留在国子监中教学,前些时日,被沈夫人请动,这才去了镇国公府。”
“这小子还真是倒反天罡啊,等到镇国公回京,那群国子监里的老儒生,估计能将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谁说不是呢,那个皮猴子,干的出格事还真不老少,去年还将蓝田侯家的茅厕给炸了,弄得蓝田侯家的小孙子到现在都有阴影。”
“蓝田侯那个老家伙,没找镇国公算账?”隆庆帝好奇地问道。
“镇国公将北方缴获的一匹妖马送了过去,这才平息了老侯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