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把错归咎到他自己身上去。
颜元龙这才觉得,他真的是误会了,景总看起来确实很喜欢容医生。
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一个说自愿的,一个说没被冤枉。
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所以才会反省揽错吧。
到了医院,颜元龙就没进病房了,站在门口跟容涣说了一声:“容医生,既然你朋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又跟景恒说:“景总,有任何事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没事没事,我们阿涣本来就麻烦你照顾了,之后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病房门一关上,容涣就接了一句:“谁跟你‘我们’。”
“怎么就不是我们了?当不成恋人,连好兄弟都做不得了?”
做不得。
容涣眨了下眼,看着天花板。
离得近了就容易幻想,想些不属于自己的未来。
他跟景恒,要么当恋人,要么当陌路人。
景恒来到病床前,看到容涣那苍白的脸,顿时又自责得不行:“都怪我不好,不知轻重,把你弄成这样。”
容涣撇开脸,“都说了是我自愿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没那个能力强迫我。”
“那我不知轻重也是真!”景恒说,“我太懦弱了,把它幻想成一个梦那么放纵,我真不该……”
“行了,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做都做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爽。”
景恒心里就是闷闷的。
阿涣这么说话,让他心里不好受。
都这样了,他还嘴硬。
他没有看过检查结果,可都能让医生认为是性侵的程度,还能轻到哪里去?
景恒的眼眶是湿润的,他看着容涣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气又心疼。
“你说你有气,往我身上撒也好,干嘛惩罚自己?自己都是个医生,伤得重不重你不清楚吗?八年医大都白上了?!亏你还是个医学博士!差点让自己烧死在酒店!”
容涣抗拒他,他能做的事有限。
他连问句你伤得重不重都得不到回应,更不敢不顾他意愿就送他去医院。
想着他只是买了外伤药自己涂抹,总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吧,结果……
把自己弄病到被救护车拉进手术室。
容涣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知道医者不自医?”
“滚蛋!”景恒凶了一句,“扯尼玛犊子呢!病菌感染没点先兆吗?你自己就没点警觉?酒店离医院也不远,你上医院来瞧瞧也好,净自己瞎吃感冒药,还水土不服!”
有先兆啊。
容涣睫毛扇了一下,撇开他质问的视线。
肌肉酸痛,四肢酸痛→浪过头了。
头晕恶心加腹痛→感冒,水土不服。
有理有据,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