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来。”章泽挂了电话,起身,往办公室门走去,想着这不应该啊,下面怎么会拦着陶宝不让进?
章泽到了下面,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全副武装的人,戴口罩,墨镜,裹头巾,整颗脑袋密不透风。
“你这是……”章泽打量。
“你居然认出我来了?”陶宝问。“这么明显么?我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是我,才这么打扮的,都没有放我进去,是不是很成功?但是你怎么认出我的?”
“……”章特助眼角有些痉挛,“跟我上去吧!”
进入电梯,陶宝迟疑了下,问,“司先生心情怎么样?”
章特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和平常差不多。”
陶宝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真不明白,明明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她跑到king集团来。
可,这是司冥寒的命令,她不敢违逆。
章泽替她敲了办公室的门,里面听到司冥寒应允的低沉威慑的声音,便让人心理上无形地施加了压力。
陶宝推开门独自进去,门一关,就仿佛将她的后退的路堵去了似的。
在办公桌后,陷入黑色座椅里的男人,深沉至极。
抬起的黑眸如鹰隼的锐利,盯着她,如同盯着猎物。
陶宝浑身紧绷,“司先生,我明天或者后天想回趟乡下,祭拜我奶奶,可以么?星期一我保证出现在sk!”
“不用紧张,我没说不同意你去。”司冥寒深不可测地说。
陶宝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很是意外,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
“谢谢司先生!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电视台了。”陶宝转身就要走。
“站住。”
陶宝脚步一顿,背脊僵住,缓缓转过来,就看到司冥寒从座椅上起身。
朝她逼近。
来自气场的压迫越来越强,陶宝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稳,当司冥寒在她面前站定的时候,身体仿佛受到气场的冲击而后退。
下一秒手腕一紧,被拽住,如铁链般强硬,陶宝受惊,整个人差点撞上司冥寒结实的胸口,呼吸一窒,脑袋几乎缺氧,“司先生,你……”
话还未说完,手腕一凉。
陶宝低头,就看到司冥寒亲自将一枚银色镂空的精致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陶宝愣愣地盯着,这是什么意思……
“不许拿下来。”
“……为什么?”陶宝问,司冥寒这是送礼物给她么?
这男人为什么忽然有这种的奇怪行为?
“没有原因。”司冥寒强势道。
“哦,知道了。”陶宝答应。
司冥寒松开她的手腕,转身,“你可以走了。”
陶宝就跟听到特赦令似的,哪还会停留,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回去的时候,陶宝坐在地铁上,手摩挲着那枚银镯子。
纤细泛着银光,精致到独特,最起码陶宝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
只是她不明白,司冥寒为什么会忽然送枚镯子给她?
陶宝想不通,却也不敢拿下来。
司冥寒那人阴晴不定的很,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去激怒他。
陶宝跟张敏请假的时候,张敏差点要发疯。
但鉴于陶宝上头有人,也不能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你是我见过在电视台请假最嚣张的人!”
“……”陶宝。
陶宝和秋姨便带着六小只往乡下去了。
她多少年没有回去了?道路还是熟悉的,那是刻在脑子里的。
当年她孤身一人去城里读书,一个星期回去一次,奶奶生病都不告诉她,等严重了她才知道,可也来不及了。奶奶过世后,她一度消沉。刚好那时候学校和国外有交换生,老师推荐了她,然后她就去国外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