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气了几天了,应夏想着晚上就哄他回家。
……
陆锦川全凭一腔意志力在强撑,离开这几天,没一天睡好过。
半夜醒来往旁边一捞,总是怅然若失。
如果没有方淮剑走偏锋刺激他那句话,他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方淮说:“你爱她,可以为了她低头,她难道就不行?你不想看看你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对他来说就没有安全感,所以在好多年内,他总觉得她心里装着别人,以至于两人错过的这么多年。
好像,她从来没对他说过她爱他。
再过三天,再过三天就是极限,如果她不低头,那也没关系,这辈子就一直是他低头好了,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这些天兄弟几个也给力,怕他无聊天天混在一起,北城但凡高端的场子差不多都走了个遍,倒有些像从前两个人没和好的时候。
许容白一进门就说:“这是第八天了啊,我嫂子不会真不管你了吧,不过哥,咱也不怕,咱们什么条件,离了再找百八十个都没问题。”
论不长眼色,许容白已经是天花板的存在,全北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几个公关进来的时候,陆锦川眼皮子也没抬,他这副死样子大家都习惯了,随他去。
今晚这个场子的公关人挺机灵,倒酒的时候和陆锦川搭了几句话,或许是话题切入点不错,陆锦川深情恹恹的回复了两句。
也不知什么时候,公关就坐到了陆锦川旁边的空位上。
陆锦川皱了皱眉,正准备赶人,忽然听见许容白说了句,“谭菲问我要地址,你们说她是不是准备来找我?”
说完对旁边的女人摆了摆手,“去去去,离我远点儿。”
方淮说:“我觉得你可能是被当做了跳板。”
陆锦川想起了什么,举在唇边的杯子一顿,改主意了没赶人走。
陆锦川除了家里那位,可以说是不近女色,让她坐旁边已经是是破天荒的事情。
慢慢的,女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慢慢的往陆锦川身边移。
直到应夏推门而入,包房里忽然安静了片刻,魏廷西几个下意识看向陆锦川。
还好,女人离他还有二十来公分,属于安全距离。
陆锦川整个人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没人注意到他在应夏进门时嘴角悄悄的勾了勾。
应夏扫视了一圈,走近后,冲女公关抬了抬下巴,“麻烦让一让。”
女公关打量了应夏一眼,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看身段倒是不错,她笑道:“妹妹,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魏廷西和方淮端着酒杯看戏。
“不懂,”应夏抱着手臂说:“我只知道不要勾搭有妇之夫。”
“嗤,”女公关笑出声,在这种地方讨生计的女人,要是记挂着这一点,恐怕一个月下来连自己都养不活。
女公关讥讽道:“我不勾搭,难道换你来?”
应夏扫了看戏的陆锦川一眼,又看向女公关,“换,那你倒是让开啊。”
女公关见陆锦川没反应,坐着不动,“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过程中陆锦川一直没开口,女公关像是得到了鼓励,干脆站起来,应夏今天穿的平底鞋,女公关瞬间比她高出半个头。
她伸出食指在应夏肩膀点了点,“都是出来做的,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妹妹,下次请早。”
那句“都是出来做的”一出口,陆锦川瞬间皱眉,咬肌微微鼓了鼓,强忍着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