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僵持不下十秒,正当宋喜想主动开口破冰之际,左侧男洗手间的房门忽然打开,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不紧不慢的从中走出来。
宋喜定睛一瞧,这不是乔治笙嘛!
她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见到他,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她想他定会出手相救,这概率相当于狗咬屁股,肯定(啃腚)的!
果然,乔治笙瞥见斜对面的三人,眺目看来。
寸头男脸一拉,眉头一蹙,骂骂咧咧的道:“看什么看,赶紧走!”
乔治笙竟然别开视线,但却不是直接离开,而是走到盥洗池前洗手。
宋喜不晓得他要干什么,同样两个男人也不知道。
镜子中映照出乔治笙的黑色发丝和上半张脸,他垂着视线,一边洗手一边道:“大白天的,在公众场合为难一个女人,不好吧?”
寸头男眉头蹙起,提了口气,似是刚要发飙,身旁光头男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兄弟,别多管闲事儿,这是我老婆,我管自家女人,用不着外人管。”
乔治笙洗完手,走到一旁的存纸区,连着抽了四五张纸擦手,纸没扔,一直在他手里,他掉头往门口方向走,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停在了宋喜身旁,看着一脸凶相的光头男,面无表情的问:“她是你老婆?”
乔治笙足足比对方高了大半个头,又是一身黑色的打扮,气场强大又冷冽。
光头男抬眼看着他,打量了片刻,眉头一蹙,不答反问:“小子,想英雄救美?别说我没提醒你,今天必须有人要见血!”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光头男跟乔治笙说话的时候,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绷得鼓鼓的,胳膊上的纹身更加的张牙舞爪,如果是寻常人看到他这副凶相,一定会退避三舍,但宋喜却只觉得可笑。
跟乔治笙面前叫板,还不如跟关二爷抢他的青龙偃月刀呢。
毫无意外,乔治笙面不改色,睨着光头男,似是认真的问道:“只要有人见血,这事儿就算完?”
光头男想当然的以为,乔治笙要替宋喜流血,所以原本用来威胁宋喜的刀子,直接伸到乔治笙面前,眉头一蹙,沉声道:“你小子是真不怕死?”
宋喜距离乔治笙很近,她清楚看到乔治笙黑色的瞳孔中,骤然闪过一抹戾色,混杂了极度的不屑与嘲讽,似是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乔治笙右手握住光头男持刀的手,左臂伸出去,揪着男人的后衣领,然后当着宋喜和寸头男的面儿,耸着男人迎面撞在洗手间一侧的门框上。
柔软的面部和生硬的门框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鼻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痛到无法呐喊的闷哼声一同响起,随着乔治笙左手松开,光头男‘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竟是直接被撞得晕死过去。
乔治笙右手垫着纸巾,持刀对准宋喜身边,早就看呆了的寸头男,寸头男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人——光头男仰面而倒,满脸是血,鼻子处明显的塌下去,血是汩汩的喷涌而出。
宋喜常年上手术台,见惯了流血,但当数秒前还耀武扬威的大活人,这会儿就这么倒在脚边的血泊里,她还是不免心惊胆战,整个人都贴靠在墙边,站得比之前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