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高公公一甩拂尘怒道:“休得在御前无礼!”
“什么事?”越帝问了一声。
那士兵依旧慌张道:“四皇子……四皇子引民愤了!”
短短几个字,就让越帝刚平复下来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而且更甚:“他又干什么好事了?”
“四皇子殿下他……他在护城河的龙头牌坊建了赌局,赌的就是今日龙舟赛,到现在为止龙头牌坊处已经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了!”
此话一出,叶芷芸眉眼微微一亮,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还能建赌局呢?
这个四皇子肯定赚了不少吧!
“依四皇弟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只建个赌局,好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吧?”墨宸羽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皇后看着越帝不好看的脸色,拧着眉头搭话:“四皇子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在百姓面前怎么能如此不顾形象?”
“不……不是……”那士兵神情着急,可又吞吞吐吐,越帝见状怒了一声:“还有什么,你如实说来。”
那士兵心下一狠,这才恭首说道:“四皇子一开始也不过是赌些银子罢了,开的……是以一赔十的赌局,百姓见四皇子身份显赫,便争先恐后的来下注,可是后来四皇子他……他竟放言说,谁家中若有年满十五且尚未出嫁的女儿,也可用抵押下注,一人算一百两银子,赔率……一赔一百……”
“放肆!”听到这里,越帝登时怒骂了一声:“他想干什么这是?成何体统!”
那士兵连忙叩首:“还……还有……”
“还有?”越帝不敢相信的怒着眼睛,死死的瞪着来禀的士兵。
那士兵欲哭无泪,气短的禀道:“在四皇子的煽动之下,那些百姓都想要一夜暴富,几乎是赌红了眼,便真回到家中把女儿押过来,当成赌注押下去了,一人如此,便人人如此,更荒唐的是,有的赌徒没有女儿,却又不想错过发财的机会,情急之下便强行把家中的妻子掠了过来,要求以妻子当作抵押。”
“简直岂有此理!他当京城是什么?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越帝心得心口一起一伏。
那士兵头叩着地面哆嗦:“四皇子见此竟起了兴致,凡以家中妻子当赌注的,赔率一赔一千,此时龙头牌坊已经乱作一团,宛如……”
“宛如什么?”越帝气怒的瞪着他。
“宛如一个奴隶市场,哀嚎一片,看不惯四皇子作为的百姓已民愤四起,卑职来时,这些百姓已经成群的朝庆舟楼涌过来,说是要面见皇上,请旨讨伐四皇子!”
越帝眸中怒火旺盛,整张脸被气得通红。
叶芷芸听完这士兵的话,除了脸上的震惊,还默默的在心里面给这个四皇子竖了竖大拇指!
天子脚下,竟敢这样玩,比她还不怕死呐!
墨宸兮眉头拧紧:“那你们还不快把这些百姓拦住!”
“回槐王殿下,卑职已经尽力将这些百姓拦在外围了,可今日龙舟赛,整条街道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头,稍有不甚便会伤及百姓,且以四皇子的脾性,卑职实在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