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说:“你们剪窗花去,窗花还没贴,彦诏,你们家里贴了吗?没贴多剪点,带回去贴。”
两个大男人被迫到客厅和骆槐罗云裳一起见窗外,心想还不如下厨呢。
剪窗花他们哪会。
不过最后还是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拿着剪刀一块学,骆槐去教邢彦诏,那旷野只有请教罗云裳。
厨房里的三个长辈往客厅里扫一眼,笑容不断。
旷奶奶感慨:“这两混小子二十多岁我就盼着这一天呢,终于让我这把老骨头盼着了,彦诏遇见骆槐,是我们家的福气。”
林教授说:“怎么不算妹妹的福气呢?妹妹遇到你们,也是她的福气。”
双方只字不提邢家。
叮咚。
有人按铃。
家里人从不让罗云裳去开门,尤其是冬天,怕门外的冷风突然灌进来,吹到女儿。
罗云裳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骆槐顺其自然地起身去开门,打开一看。
又是裴元洲。
手里依然提着礼物。
“小槐。”裴元洲面色带喜。
声音一出,客厅里的三人同时抬头,纷纷往门口看去,邢彦诏起身过去。
裴元洲看见邢彦诏和旷野,神色微怔,这是和悠悠林政屿一样回了娘家?
罗云裳往厨房去。
罗教授拿着围裙擦手,一边到门口来,拍在邢彦诏的肩膀上,说:“你和骆槐继续剪窗花去。”
紧接着门被带上。
只剩下罗教授和裴元洲在外面。
“罗叔,今天小年,想着来看一下你们。”
“元洲啊,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叫你裴总裴少爷,你心里也不好受,我就继续叫你名字了。”罗教授扫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我知道你记挂我们,是个知道礼重长辈的孩子,不过你也看见了,今天家里有人,不方便接待你。”
“罗叔,我……”
“元洲,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些年多谢你对我们骆槐的照顾,但是我们骆槐已经嫁人,你们裴家的恩,她也算还了,裴家体面,你也是体面人,局面已定,还是不要再闹得太僵。”
“我们小门小户没什么,裴家高门大户,也不想传出去叫人笑话。”
“我就不留你了,东西也不收了,礼尚往来这件事,如果不是骆槐,我想我们和你们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就不必了。”
“回去吧。”
罗教授转身要开门,裴元洲喊住。
“罗叔,我知道我们裴家做了错事,我也做错了事……”
“那就不要一错再错了。”罗教授回头,语重心长道,“元洲,别再打扰骆槐的生活,给她点安宁吧,算我求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裴元洲也没脸赖着不走,失落地回去。
裴悠悠一看到亲哥,立马冲上去问:“哥,你又跑哪里去了?今天可是小年!半天不在家。”
裴元洲现在看到自己妹妹,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骆槐曾经受欺负的画面,以及他和骆槐走到今天,少不了裴悠悠的从中作梗。
吃了闭门羹,又看到邢彦诏和骆槐站在一块的样子,他实在没兴致搭理自己妹妹。
被忽视的裴悠悠一愣,不高兴地追上去。
“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说话啊,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见真的不理,裴悠悠又跑去和爸妈老公告状:“哥他不知道怎么了,不理我!还甩脸色,哼!”
“裴悠悠,你够了。”裴元洲忍无可忍,“收起你矫揉造作颠倒是非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