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瑶记得刚才王大安说过,他会很快就会离开信陵城,不管去往哪里,总需要一些班底。
曹少服刚才道出特殊体,龙玉瑶就立刻意会,他这是想帮王大安拉拢诸葛流云四人,他们同出诛邪司,又有共同抵御血神,彼此间已有情谊,他们对王大安又颇为敬佩,起初似乎还有点瞧不起,更嘲讽曹少服小题大作,降尊以卑,听候王大安的差遣。
如今他两招降伏血神,对众人来讲乃是极大的震撼,而今又传出他有特殊体的修炼方法。
这几番重击之下,任何人都会破防,就连独孤寒都双眸放光,隐含期待的样子,可知南宫烈、司空摘星、诸葛流云有多么心动。
呼呼呼。
四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龙玉瑶见时机差不多,对诸葛流云道:“你布下阵法,防止这里的事情被外界感知到,王大安受伤很重,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小曹,未来几天你多去天工司溜达,看能否搞一些丹药,王大安需要养伤,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龙玉瑶隐隐已经猜出王大安想做什么,他大战血神,看似被拍中一掌,实则屁事没有,他如今装作重伤的样子,定有所谋,她所能做的就是将王大安受伤的事情弄到广而周之,并且被有些人深信不疑。
“好嘞!”
诸葛流云顿觉干劲十足,他取出诸多材料摆在地上,其中有块发着绿莹莹光芒的石头,只有拳头大小,南宫烈见后带着错愕,急呼道:“诸葛流云你脑子有问题,这块破石头当初我出高价你都不卖,现在竟要拿出来布阵?有没有搞错?”
司空摘星也非常意外,蹲下身子去摸这块绿石头,却被诸葛流云非常警惕的护住,并轻喝道:“你小子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惦记它已有些日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今天我就要用掉它,帮王老弟护住此院。”
“和光阵!”
他取出阵盘,布下阵法,就见道道光柱出现,隐入虚空中,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可所有人都能感应到,此地有所不同。
切!
司空摘星轻哼一声:“谁稀罕这玩意,不就是一块小太乙石,有什么好嘚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可是你姐会用的一种外物,你现在用掉,不怕回诸葛家没法交代?”
独孤寒也道:“此石你费尽心机才得到,用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切莫冲动,想要遮蔽此院,不需要这等外物。”
“此一时,彼一时。”
诸葛流云根本不听,布下阵法后就躺到树上的摇椅上轻轻摇晃起来,颇为悠然自得,口中说道:“不知我者,为我心忧;知我者,为我添酒。”
他甚至哼起小曲,令众人颇为不解。
曹少服也没有多管,跳墙出去前往天工司,他准备从丹殿搞点丹药回来,同时也要去城主府见见葛应星,那胖子被打个半死,理当登门慰问一番,顺手再搞点天材地宝回来不过分吧?
葛应星食邑信陵城,虽是弹丸边陲之地,每年税收也是天文数字,比之他这个曹家子弟的身份来讲,能够调动的资源要更多,而且他修气宗,要养五脏庙,需要极其多的资源,他的宝库里好东西非常多,王大安为城而战,现在身受重伤,濒临死亡,葛城主出点血很合理吧?
信陵城。
不少酒楼有诸多修行者正在饮酒作乐,享用着美食,其中睡虎楼、醉月楼为最,此刻靠窗的位置,有些儒宗子弟以及外来修行者,猛地停下手中金箸银杯,纷纷扭头看向吾元巷的方向,刚才那里有片刻的元气风暴,极其狂野,令他们都感到心惊肉跳,异象很快就消散。
“那里应该是王大安的老宅,他要疯狂吞吐元气,看来所受伤势不轻啊!”
“这对我们来讲乃是好事,之前他两招降伏血神,差点把我吓尿,得知他身受重伤,我这心里才好受许多,否则还拿什么跟他争灵境之物。”
“看来王大安也并非所传那般神乎其神,他终究只是小城狱卒,不知靠着什么机遇有这般成就,说起来还是八品极境,只是仗着功法之利,正好克制血煞教而已。”
“仗功法之利,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同样也会生老病死,不足为虑。”
“灵境之战,方知谁是八品极境。”
“说得好!来来来,喝酒!这醉月仙酿真不错,边陲小城有此美酒,不虚此行!”
“待那女掌柜过来敬酒,方为美事一桩。”
“哈哈哈!”
外来这些修行者,大多都是奔着灵境而来,此行也不掩饰目的,颇为招摇,引来本城不少儒宗子弟不满,却又不敢爆发冲突,毕竟他们的孟教谕也不过八品境而已,他们多是九品境,只会自取其辱。
醉月楼五层,一袭红衣发出轻哼,眸子里闪过轻蔑,扭着性感妖娆的身段,一个闪身就已来到楼顶,望向吾元巷的位置,眉毛轻轻挑起,自语道:“此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睡虎楼顶层。
灰衣人猛地看向卧虎石,只见其光芒又黯淡下去,刚才恢复些许灵性,又陷入沉寂,他咬着牙齿,感应到空气中的元气正在快速倒流,就连他的修行也受到影响,不禁心头闪过一丝激荡。
城内能搞出如此动静者并不多,无论城主还是县令,都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只有那个传闻受伤的王大安,方有此等魄力,他低声道:“万圣楼就缺此等妖孽,说不定他有资格角逐真正的圣楼之主!”
“那里有阵法隔绝,应当是诸葛家那小子,他自石门城而来,在那里解决一个拜石教,没想到竟被曹少服邀请来此,刚才吾元巷的阵法气息,应当是和光阵,他在遮掩什么。”
楼千绝出现在他身后,负手而立,又道:“晚上我准备前往城主府一趟,是否要向葛城主提起那事?”
“你是楼主,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守楼人而已,不可僭越。”
灰衣人摇摇头,不发表意见,只是望着吾元巷的方向,轻声道:“真是好想知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他身上有太多的神秘之处。”
此时的王大安,正在卧室内,进行着最关键的一步,第二转即将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