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指众人,马声轰鸣。
现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甚至有些儒宗子弟顿时噤若寒蝉,他们仅有九品炼气境,刚引浩然正气入体,还没来得及淬炼经脉,如何能够承受王大安的狂霸之气。
他一声高喝,如雷霆炸响。
不动声色之间,就已融入雷道法则,令他们心神发怵,遍体生寒。
“你们要县衙放人?可有依据?尔等眼中还有律法吗?”
王大安刚才修行的时候,通晓天脉诸多妙用,其中就可以增强天眼的威力,他现在缺少外物,否则就能晋升法眼,悬于高空,可观万物,蕴含天威。
如今他动用天眼,令不少人都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们环顾左右,都在等有人出头。
半刻后,现场依旧鸦雀无声。
直到有位儒宗子弟站出来,他身材瘦弱,个头足有一米九,穿着一件青衫,看起来面色略有些焦黄,开口说道:“王典史为何要抓人,是不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那孙老板并非歹人,曾捐赠书院,让我等底层百姓也能读书修行,此乃大善事,岂会违法乱纪。”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又指指旁边众多儒家子弟,声音不禁变大,掷地有声道:“若是王典史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等定会告到归德府,让府衙那边评评理。”
这人丝毫不惧,胆气很足,面对王大安并未退缩,甚至还敢叫嚣,王大安面对这种无知的人倒是想笑,他收起灭神刀,站在县衙前,居高临下,寒声说道:“那孙广富拜入血煞教,修炼血煞功法,这个罪名还不够吗?如果还不够,那还有一条倒是可以加上,他蛊惑尔等,意图谋反。”
轰隆!
雷霆在众人耳边炸响,他们只知道孙广富等人被抓回县衙,并不知晓他已经拜入血煞教。
最近信陵城被邪教闹得满城风雨,更有不少家庭被灭门,其中的崩山武馆影响最大,全城百姓都已知晓,那死状极惨,至今还是城内百姓的茶饭余资。
如今提起邪教,皆是哗然色变。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后退,刚才那位仗义执言的儒宗子弟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都不由战栗起来,王大安冷喝道:“本典史现在怀疑你也跟邪教有关?要不跟我回去接受审问?”
“告……告辞!”
那儒宗子弟吓得落荒而逃,差点屁滚尿流。
开什么玩笑,进大牢能有什么好下场?听说位于大宋国北方的大明国,其设有锦衣卫、东厂、西厂三大组织,只要被抓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其律法不严,党争尤甚,可谓天下闻名。
不过几个呼吸,县衙前叫喊的诸人全部散开,转眼就消失不见,王大安发出一声轻笑,为何很多人努力修行,最后入朝为官,所图什么?
无外乎如是。
权力在手,天下我有。
王大安处理完这些闹事者,转身进入县衙,刚走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王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把我这儒宗子弟吓得可不轻,一个个体若筛糠,宛若丧家之犬。”
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走来,站在王县衙门口,王大安转身望去,见是孟教谕,拱拱手说道:“难道孟教谕也要为那三人说情?”
“不敢不敢。”
孟教谕赶紧摇头,微笑着说道:“卑职不过八品真武境后期,一心苦修儒宗功法,从不跟邪教有任何瓜葛,自然不会为邪教余孽求情,此来只是想跟王大人解释一番,那鱼档的孟祥生,虽与我同出一脉,却非一路人。”
哦?
王大安挑下眉头,笑着点头:“如此最好,那鱼档等我抽开身,自会处理一番,若是孟教谕不插手,那自然皆大欢喜,改日我还要向孟教谕请教一二,闲暇必将登门拜访。”
他又拱下手转身离去,龙玉瑶盯着孟教谕看两眼,随后跟上王大安的步伐,来到新牢,她也算故地重游,不过感受却有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