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铁器是和焚月城有关,你还记得你醒来之后一直待在铁铺么?那原来是焚月城做的联络点。
焚月城这些年屯粮炼铁,铁器生意做的很好。
孟星衍的父亲孟龙城很喜欢我,想将南陈的铁器生意送给我……我拿了,只拿了一半,也就是定州府到京城这条线上的一半。
我也不白拿,借着我父亲在朝中的影响,给焚月城其余铁器商铺开出了文书。”
阮星澜颔首:“原来如此……铁器经营是受朝廷管控的,没有文书很难做大,还会受朝廷反复盘查,收取各种赋税。”
阮江月想办法给焚月城的铁器生意开出文书,无异于大开方便之门。
如此焚月城能赚取更多利润。
而阮江月所说拿了焚月城铁器生意一半……阮星澜的脑海之中不觉绘制起地图来,感觉她没有拿到一半。
只拿到至多三分之一吧。
如果这是一笔生意,焚月城只赚不亏。
他不由一愣。
自己竟对山川地势州府沟渠等……脑中如此明晰!
阮江月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对南陈律法好像一直很了解,每一次说起都是信手拈来。
而且你几乎没有任何别地口音,感觉是常年居住在南陈的人。”
只是到现在,她传信出去都没找到他的具体身份。
阮星澜怔怔道:“可能是吧。”
阮江月想了想说:“等李总管回来,我与他说一声。
现在镖行生意他负责……走镖之人要到各处兜转,消息比寻常人灵通,我请他帮忙打听一下。”
“好。”阮星澜应了一声,又说:“对了,你南北杂货的营生是怎么起来的,你还没说呢。”
“这个生意与青鸿有关。”
阮江月便与阮星澜简单说了说前因后果。
除去缘分加巧合,还有许多付出和不容易,她说的轻描淡写,阮星澜却听的清清楚楚。
心中不由对阮江月更升起许多赞赏。
她实在与一般女子太过不同,太让人刮目相看,想陪伴,想保护。
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阮江月朝外询问:“怎么?”
帐算好了?
外头响起管事的声音:“阮小姐,小的带了师傅来给阮公子量尺寸,还带了一身今日送到的新成衣。
那衣裳极其金贵,绝对配得上阮公子的身份,先前小人给忘了。”
“好!你进吧。”
得了阮江月的吩咐,那管事应了声“是”,推门而入,亲自捧着一只长条盒,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应是裁缝师傅。
“你这盒子看着便很是讲究,里头的衣裳挺值得期待的。”阮江月笑说一声走过去,拨着盒盖儿打开。
眸光一落,她陡然眯了眯眼。
只见那长盒之中,放着一件玄黑织金锦衣,一眼看去便觉华贵非常。
先前那些精美的成衣在这件衣服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管事笑眯眯地低声说:“这身衣裳我瞧着阮公子的身形,应该正正好,阮小姐,要不要请阮公子试一试。”
阮江月回头看向阮星澜,轻柔低语:“哥。”
那眼底的喜欢和期待,自是无声胜有声。
阮星澜笑道:“那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