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来抱月居原就是为了找机会激化阮江月和孟星衍的矛盾,如今阮江月这副姿态,实在是太好了!
李青梅下颌一扬,极其冰冷地质问出声:“看你这姿态,已经与这个人在一起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少主?”
阮江月缓缓起身,冰冷道:“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管得着么?”
李青梅用一种看负心薄幸之人的眼神盯着阮江月。
“你与少主原本两情相悦,就因为他当初做了一点点伤害你的事情,你这四年来对他不理不睬,何其狠心?
你明知道他断了腿脉大受打击,你竟都不能体谅他一点!
现在他知道你的身体不适千里迢迢追赶而来,你又与旁人勾搭,将他的心完全踩在地上——”
阮江月面无表情道:“你还是如当年一般,总能义正词严地颠倒是非,摆着一幅你那么心疼他的模样。
我与他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个份上?
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么?
你对着他一套,对着我一套,对着外人又是一套,你这样的能变脸,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李青梅面不改色:“我从来表里如一,善变的是你!你对少主感情不坚!但凡你是个忠贞女子,你都不会那么轻易移情别恋!
你可知道,因你之故,他这几年多次免费支援北境军中粮草和战马。
如果不是他,你的父亲早就撑不住了。少主一心为你,你却是如此冷血无情的白眼狼!”
阮江月冷冷开口:“他是给了北境军中粮草支援,可他治腿所用的大内梵音竹也是我给的。我从来不欠他任何东西!”
“梵音竹怎么可能是你给的,那明明是——”
“闭嘴。”
阮江月眸中冷戾之色滑动:“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
这里是我的家,李青梅,你在我的家中如此放肆,还胆敢伤了我的人,那须得用你的命来赔!”
话音落下的一瞬,阮江月脚尖一挑,勾起一根花枝做剑,朝着李青梅飞刺而去。
她去势极快。
明明是花枝却似比剑刃还要凌厉,亦含着明明白白的杀气。
李青梅大惊,快速后撤数步躲避阮江月攻击,并挥鞭而出将阮江月逼退。
花枝虽凌厉,但到底比不得真刀真枪。
被李青梅鞭子一卷断成了数截。
这时,连串儿的脚步声、以及轮椅轧轧之声交错响起。
李云泽带着阮府护院还有孟星衍被护卫推着赶到了。
阮江月腰身一折,落到了李云泽身前,反手一挑,唰一声抽了李云泽手中长剑,再次朝李青梅刺去。
孟星衍脸色难看:“别打了,住手、住手!”
然而阮江月根本不可能听他的,攻势猛烈,招招要命。
李青梅如何敢停手?
一旦应对不当,便要血溅当场!
两人越斗越狠。
阮江月抱着必杀之心,数招之后李青梅便难以招架。
只见阮江月长剑飞刺,削掉了李青梅一缕褐色长发,再反手一点,刺破了李青梅耳后肌肤。
并在李青梅后退躲闪不及时利落地划过,在李青梅腰间也划了一道伤口。
而阮江月却攻势不减,步步紧逼,杀气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