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赵氏被人扶着到了。
只一进门她便看到了沈岩面上的巴掌印,瞬时间心肝肉地心疼起来。
她原是听说沈长青回了自己的院子,所以过来问问看,劝说阮江月的结果。
可却看到这幅场景,哪里还能稳得住?
她顾不上自己的腰伤便扑过去揪住沈长青的衣领撒起泼来。
“你这个死鬼,你自己没本事,儿子有了本事你还打他?你怎么能打他?从小到大我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家里的事你一件帮不上忙,从大到小哪件事情不是我在操心!”
“现在你还要打人?你直接打我,你打死我算了!”
沈长青先被阮江月吓到。
后又被沈岩忤逆。
此时还被老妻撒泼——
赵氏实在生气,也实在泼辣,又拉又拽又打又抓,好几下都弄到了沈长青的脸上。
沈长青心烦气躁恨的想杀人。
怒极之下,他反手将赵氏推走:“我生了他养了他我还不能教训他?你别再发疯了!”
“哎呦——”
赵氏被推的朝后跌去。
隐约间似有咔嚓一声响,赵氏脸色惨白如纸,喘不上起来。
……
听说那边出大乱子了。
青梨手指飞快地翻飞,眼睛里面满是幸灾乐祸:沈将军打了沈岩耳光,推了沈夫人一把。
沈夫人摔倒后被人抬回了松风院。
沈岩派人请了大夫去看,说沈夫人原就腰上有些伤,现在伤上加伤,动不了,要一直卧床修养了。
活该!
青梨鼻子哼出气来:让他们敢欺负小姐,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阮江月笑笑:“是啊,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嘛。”
他们做了亏心事,如今报应来了。
青梨上前扶了扶阮江月的手臂,比划道:沈岩肯定不想和离。
“看出来了,一为名声,二么……想来还要靠着阮家,靠着威北将军的威名,日后好在官场之中行走。”
阮江月冷笑:“算盘倒是打的响亮。”
她原是半刻不想停留,只想走的利索。
可他们非要不放。
那她便要将这沈府搅的天翻地覆,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外面有小婢女快步跑来:“小姐,将军府那边又来人了,说请小姐务必回去一趟。”
阮江月说:“不必理他们。”
短短两日时间,威北将军府已经派人来请了许多次。
去了能说些什么,阮江月心中如明镜一般——
不外是问她为何发疯癫狂,胡作非为。
然后便要她安分守己,要她不为自己着想也为阮家名声,为她那个太子妃姐姐的名声着想。
阮江月的脑中几乎能立即浮起自己那所谓的母亲——
一张冰冷的脸,一双厌烦的眼,忍着不耐和自己说这些的模样。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