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她的马车大啊,装个一千人一顿饭的食材,那还是绰绰有余。
把剩下的腊肉切成块,主要是取个味儿,再跟粉条和白菜一起炖了,另外一边的锅里则不停地烙着面饼。
一千人说多不少,但也绝对不少,反正几口大锅从早上忙到下午没歇过火。
大家再次吃饱喝足后,一天又过去啦!
三天一步没走,王河气得都要吐血了。
今天晚上,他又该怎么跟蛮族人说?
“你们大夏人,怎么都这么磨磨唧唧的?”
蛮族小头领也是生气,这都原地等三天了,运粮的车队硬是原地不动,还整天吃吃喝喝,都不体谅一下他们蹲在冰天雪地的辛苦吗?
“明天一定,一定走!”
“等不了明天了!”蛮族头领道,“他们不是不想走吗?那就地杀了便是!今晚二更我们袭营,到时候你策应一下!”
一场凶险的军事行动,就这么草率地定了下来。
有人可能会说这叫果断,但在项溪看来,这根本就是无脑。
行军打仗,岂可儿戏?
不过要来便来吧。
这三天时间,表面上虽然她让大家吃吃喝喝,实际上也是在让大家吃吃喝喝,但她的暗卫们可没有闲着,早就在营地周围布置了上千道绊马索,雪地里还埋了无数的铁刺机关。
就等着这些没脑子的蛮族人来偷袭呢。
一更时分,在马车里假寐的项溪,听到了王河的声音。
这家伙假意夜里查岗,让值岗的护卫都打起精神,不过又说天寒地冻,每个人发了一些他私人珍藏的好酒。
这可是项溪家产的高度白酒女儿红,一般人只能喝二两。所以几口酒下肚,值岗的护卫虽然感觉浑身暖和起来,可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但大家都没在意,因为这个地方还是大夏境内,距离京城也就五天路程,蛮族人再怎么猖狂,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劫粮。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蛮族人的胆子,偏偏就是这么大。
等值岗的护卫听到隆隆的马蹄声,猛然从微微的醉意中惊醒时,视线可及之处,已经能够隐隐看到蛮族的骑兵,正以冲锋的队形冲杀过来。
“敌袭——”
慌乱中,值岗护卫大声呼喊,惊醒了美梦中的护卫和车夫。
而当他们听到近在咫尺的马蹄声时,每个人心里冒出的第一念头便是:完了!
蛮族人截粮草,从来都不留活口!
现在他们的骑兵马上就要冲进大营,而护卫们的盔甲都还扔在地上,这怎么跟他们斗!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了啊!
可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蛮族骑兵的战马,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后方的骑兵来不及躲避,无数马蹄从前方的马和蛮族士兵的身上踏过。
“当心,有绊马索,回来!”
蛮族头领一声大喝,可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道绊马索后面,还有几十道,至少三分之一的骑兵都栽在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绳子上。
后方的骑兵总算停下来,正准备换个方向继续冲杀时,左右两侧的雪地里突然冒出了好几十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