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黄泉的身影在化为战场的华京中心区域迅速穿梭着,那些正在四处破坏与杀戮的堕祟者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他们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虚无的阴影便一个接着一个地将他们吞噬。
就像是在割草一样,黄泉的刀在收割着这些堕祟者罪犯的生命。
而站在高处的奥托望着那一抹苍白与血色交错的身影穿梭在战场上的样子,却只是淡然一笑,说道:“没错,他们的生命一文不值,尽情去杀戮吧,你杀的越多,覆盖你的阴影就越重。”
“你刀上停留瞬息的鲜血亦象征着他们身负的罪正转瞬即逝,深渊正在充盈,虚无正在消退,当忘川之河被鲜血所灌注直至满盈,才能映出最真实的你,才能映出新生之光。”
与此同时,幽兰黛尔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正拿着一个手提箱。
“资料和数据都已经收集完毕了,我们”
“就这么走掉么?”
幽兰黛尔说着瞥了一眼正在饱受苦难的城市,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死去,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斩杀了几十名堕祟者罪犯了。
“你的善心应当留给更多的人,而我需要的是宝贵的时间,而且这场乱子很快就会结束的,你我的插手都是多余的。”
“走吧,幽兰黛尔。”
他又戴上了帽子与假面,其身影也伴随着一阵虚数之光环绕而渐渐消失在了幽兰黛尔的面前。
幽兰黛尔微微低下头,之后走到高楼边缘,望着那个在城市里四处灭除堕祟者罪犯的身影,又想起此前的那一幕。
“我见过你。”
“可我却不曾见过你。”
两个答案却促成了一个疑问。
我见过你,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我不曾见过你,可你却见过我。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彼此呢?】
记忆记录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论她们是否还记得,这件事情的发生已经是过去了,它早已发生,不可扭转。
“那把刀”
在看到那把刀的时候幽兰黛尔才想起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自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时不时地会遗忘一些事情,但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跟黄泉之间似乎有着一层无形的,只有她们才能体会到的联系。
而且她知道奥托隐瞒了许多事情,甚至对她说了谎,但她别无选择,若不是奥托,她可能连自身的存在都没办法立足。
能站在这里也全凭他的力量,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用负面的感情去怀疑奥托。
尽管奥托一直都知道她的感受。
最终,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有些答案还不到揭晓的时候,那么无论她怎样去想都不会得到答案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
黄泉将最后的堕祟者罪犯斩杀后,她将刀收入鞘中,苍白于她告别,她从虚无的边缘回归了现实。
“结束了么?”
她已经感知不到任何堕祟者罪犯在破坏的动静了,这场乱子似乎就此该结束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数的御神者以及御祟卫们都出现在了她的四周。
如此多的人眼中映出的只有那一个身影。
一个令他们恐惧不已的身影。
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御神者协会以及政府共同发来的荒谬命令。
【阻击鬼面少女】
尽管上面的命令重如山,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朝着黄泉发起攻击。
她一个人就平息了这场由穷凶极恶的堕祟者罪犯们引发的乱子。
那些曾经令他们无比棘手的敌人,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被全部清除了。
黄泉能看出他们眼中的恐惧,他们还不想死在这里,最起码不想死的这么没有意义。
与鬼面少女战斗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黄泉没有将手放在刀柄上,而是径直朝着人群走去,当黄泉来到他们面前且没有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
四周十分的安静,安静到黄泉甚至能听到他们扑扑直跳的心跳声。
直到黄泉的身影在不远处伴随着一阵紫雷闪过后彻底消失,他们才松了口气。
他们其实很清楚黄泉不会滥杀无辜,否则的话他们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来这里是遵从命令,不动手是不想做蠢事。
“看起来这一切都结束了呢。”
齐格飞坐在废墟上望着这场灾难席卷过后的城市,他的身边也倒着几个实力不凡的堕祟者罪犯。
“幽兰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