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前两天才发的信,他派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就到了?”
翟清永不可置信地说。
“真的来了,你看,还给我们带了信。”
付怀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翟清永。
“让我们乡试时配合好人家行事呢。”
付怀年吊儿郎当地说。
翟清永看完信,脸色异常难看。
尤其是在看到信的日期时,他一把将信团了起来,抬手就要往地上扔。
结果动作拉扯过大,疼的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嘶~”他慢慢放下胳膊,紧了紧握在手里的信。
“他这是不相信我们啊,你看看这信的日期,竟然是半个月以前的。”翟清永咬牙说道。
“那人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付怀年不屑地说。
翟清永再次展开被他团巴的皱巴巴的信看了几眼,眼底意味不明。
“他这是在显示自己神机妙算呢,一边指使我们办事,一边又派人来监督。”
翟清永心里非常不痛快。
付怀年倒不太多不适,反正他付出的也不多。
他双手揣在一起,浑不在意地说:
“我觉得昨晚那个人肯定刺杀失败了,不然也不至于一夜未归。”
“不可能吧?那人可是天下第一杀手——燕无敌。
你什么时候听说他失手过?八成是完成任务跑哪去快活去了。”
翟清永冷嗤一声说道。
“哎呀,最好无事啊。”付怀年拖着腔调说道。
见翟清永低着头不说话,他接着说:
“你最近是不能动了,有些事该怎么办你看着弄。
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此次乡试的监临到了,信上不是说让咱配合行事?
那人好像叫陈允朋,嘁,他哥倒还有几分本事,干到了户部侍郎。
可惜啊,听说被贬谪了。”
“你这样幸灾乐祸,当心他成了你的新同僚。”翟清永幽幽地说。
付怀年一顿,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小道消息?”
“没有,不过,那人急呼呼地想要了那位的小命,不是有人急着接管这个位置?”
翟清永高深莫测地说。
付怀年想了想,心中冷笑,夏有德那么好除?
如果真那么容易除掉,他们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失手。
在西北府二十年,有谁动得了他?
栽赃陷害年年有,年年都白费功夫。
人家不照样活的风生水起,在西北府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此事,他……还是少沾为妙。
“那什么,管谁当知府,都与我无关。
我反正是从三品,高知府半阶,他能奈我何?
我走了,翟大人,你好好休养。”
付怀年应付了几句,拱手告辞。
翟清永盯着他的背影暗暗磨牙。
……
付怀年从翟府出来后,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这时候不能鬼鬼祟祟的,他的职业第六感告诉他,自己和翟清永被人监视了。
他是以探病的名义进入翟府的,出来当然得光明正大地走。
“嘿,张仪,你看前面那么热闹,是哪家店铺开业吗?”
付怀年一脸好奇地指着前方的十字路口,向身后的随从问道。
张仪看了几眼,回道:“不像,八成有什么热闹,不然谁围在那地方。”
“走,过去看看。”付怀年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