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喃喃自语。
……
南府北院,金钱盘坐在炕上,睁着朦胧的双眼,在跟眼前的三枚铜钱较劲。
“不对啊,不对!”
“我明明算的是今天有贵人来,为何子时已过还没来呢?”
他摸了一把脑门,抓起铜钱握在双手里,摇了几摇,往炕上一扔。
“字,字,蔓……”
他掐起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烦躁的拨拉了一下铜钱,抓狂的抠着头发。
“哎呀,烦死了!”
“哎,好困啊,不能睡不能睡,睡了早上又得一身臭。”
“真是够了,老子最烦的就是洗澡!”
他嘴里不停的叨念着,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合上。
“老徒弟!”
“哎哎,谁谁?”
金钱猛的坐起身,左右查看。
“嘻嘻,你师父我呀。”
乌丫丫从他身后跳哒出来,嘻嘻笑着。
“哎哟,哎哟,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金钱跳下炕,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嘿嘿笑着,一脸讨好的看向坐在炕沿上晃荡着小脚丫的乌丫丫。
乌丫丫双手按在炕沿上,笑嘻嘻的问:“老徒弟这几日可好啊?”
“这个,那个……还,还好吧。”金钱支支吾吾回道。
乌丫丫看着他乌青的眼底,闪躲的眼神,再小的人儿也知道他说谎了。
遂盘坐炕上,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为师?”
“没,没有呀。”金钱立马摆手否认。
“那我算算。”乌丫丫说着,掐起手指。
“哎哎,师父,我想起一事,就是,就是不好意思跟师父说。”
金钱心虚,怕被算出什么不该算出的东西,赶紧打断乌丫丫。
“说。”乌丫丫放下小胖手,尽量让自己保持威严。
元神出窍,确实不宜再动灵力,毕竟现在修为太低。
“唉,师父呀,徒儿我,我得病了,得大病了,恐怕明年真要寿尽了。”
“什么病呀?”乌丫丫歪头,前一刻端的威严,瞬间破功。
金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哼哼唧唧说:
“就是,就是,每天早上起来,总是一身污渍,浑身恶臭,不洗三遍,都洗不掉那味儿。”
“哎~老徒弟,你管这个叫大病?你不会连这个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吧?”
乌丫丫惊讶的看着金钱。
他不是有前师门吗?
怎么连基本知识都没学到?
金钱抬头,一脸懵逼,“师父,我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吗?”
乌丫丫叹息一声,一只小胖爪爪捂在胸口上,一只爪爪指着金钱,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你说说你,就你这资质,还敢说自己曾是国师的徒弟?国师眼瞎吗,选你这榆木疙瘩当徒弟?!”
“咦,师父,您真神,我前师父他就是眼瞎呀!”
金钱眼前一亮,对乌丫丫佩服的五体投地。
乌丫丫郁卒。
她板起肉嘟嘟的小脸,无力的问:“你前师门不会都是瞎子吧?”
“哎呀,师父,说您不是神,徒儿都不信,我前师门就叫瞽目门。”金钱说道。
乌丫丫张圆小嘴,瞪大双眼。
握草,来凡人界真长见识,世上竟然真有宗门叫瞎眼门!
她忍不住问道:“你那前师门的人是不是全是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