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凌晓拦下来的陶凌霄,趁陶凌晓走神,狠狠踢了麻稳婆一脚,怒骂道:
“你个老贼婆,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你再说老子打掉你满口大牙!
死到临头了还敢往我大妹头上甩锅?!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边骂,边左一脚右一脚踢着麻稳婆。
“老四,住手。”拦得有些吃力的陶凌晓,生气的大喝一声。
陶凌霄最后这一脚踢到一半,像按了暂停键,生生停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陶凌晓,“三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揍她,她败坏大妹的名声。”
陶凌晓一把推开他,皱眉说道:“她怎么不败坏你的?不败坏我的?偏偏败坏大妹的?”
“她那是馋我们家大妹长得好看,你不记得了,她前年还想将大妹说给她侄儿!”
陶凌霄理直气壮的说道。
见陶凌晓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他接着说:“记起来了吧?当时娘没答应,她这是拉大妹下水,给自己出气呢!”
“哼,幼稚!”陶凌晓剜了陶凌霄一眼,转身出了柴房。
人有没有说谎,只要看眼神就知道的差不多。
他天生对人的神情变化感觉敏锐。
他敢断定这麻婆子一定没有说谎,他爹不信、他四弟不信,但他信了。
因为,陶乐韵天生就是个说谎精。
而且,据他观察,陶乐韵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以前不与她计较,因为她是他们的妹妹,没有做危害他们的事。
今天这事,要是得到证实,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陶凌晓是家里唯一一个不怎么喜欢陶乐韵的人。
他走到陶乐韵的房间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手敲了敲门。
“大妹,你出来,三哥有话要问你。”
他一连敲了三遍,都无人应答。
这时,杨秀娥从灶房出来,对陶凌晓说:
“三弟,娘说等大妹自己饿了出来就好,你不要打扰她了。”
陶凌晓看了杨秀娥一眼,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
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心头猛然一跳,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他。
他们家里人一贯运气不好,像被人借了运一般。
只有他,偶尔会有预感,助家人躲过一些灾祸。
但这种预感时有时无。
今天,这种感觉又来了。
他急忙回屋拿了一把匕首,来到陶乐韵门前,把匕首插进门缝拨动门栓。
“咣当”一声,门栓从里面落地。
他猛的推开门,微黄的灯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他仔细看了一眼,灯油已经快烧光了。
他记得,今天早上大嫂刚进来给陶乐韵添过灯油。
这说明,这灯已经点了许久了。
炕上的被鼓鼓囊囊的,纹丝不动。
“大妹,起来,我有话问你!”
他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只见被子下面堆放着枕头和团巴在一起的衣裳。
哪里还有陶乐韵的身影?
一阵凉风吹来,他循着风向看去。
后窗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