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听到耳畔传来了如野兽一般低吼的声音,根本来不及反应,耳边传来钻心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仿佛一把利剑,狠狠插进她的灵魂之中。
啊!!!
乔娜这时才有了本能的反应,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捂住右侧耳朵在地上不断打滚。
一股股血渍从她的指缝中渗透出来,滴在了地板上,殷红而刺目。
更恐怖的是,制造出她如此惨状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距离她不远处的小女孩。
此时的小女孩,满眼都是戾气,满嘴都是鲜血,嘴巴里还叼着一块白色的,戴着水晶耳环的人类耳朵。
竟是在盛怒之下,一口把乔娜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她咬下乔娜之后,凶光不减,身子呈野兽般曲弓着,嘴里发出低吼的声音又打算扑上去。
“小米粒,不要啊!妈妈在这!”
冯丽娟一把抱住小米粒,才让她停下了扑上去的动作,身上的戾气缓缓削减。
现场被一片震惊与恐惧包裹。
所有人这才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再看向门口时,那个言出法随般的男人已经消失无踪。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数据化的怒气!
这个小姑娘,果然在有人靠近时,会变得非常危险!
可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又有谁真的相信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把乔医生送到医院去啊!不对,我们这里就是医院,快送急诊科啊!再迟一点耳朵就保不住了!”
徐清风急慌慌的朝会务大喊。
会务立刻招来急救科的人,把乔娜给抬上担架接走。
现场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安静与沉默。
最终,冯丽娟打破了这份沉默。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不,我还是走吧。”
“冯女士,你可不能走啊。”
冯丽娟刚要走,钟新明拦住了她。
“我……我没钱赔,我干预治疗我女儿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要不你抓我去坐牢吧。”
她还以为钟新明要让她赔钱,紧紧抱住满身是血的小米粒。
钟新明对台下道:“徐院长,事已至此,我们还是继续下去吧。不然什么东西都没讨论出来,我们根本无法跟大老板交代。”
“实验者把人耳朵都给咬伤了,还讨论什么?”徐清风有点累,揉了揉眉毛,还不知道怎么跟省医院解释。
“刚刚那位预言到,患儿会发狂的人,说谢医生有办法治疗患儿,不如,让她试试?”
“这不搞笑吗,他说谢诗韵用的是传统医学的法子!”田温玉还在负隅顽抗。
“田教授,现在已经不是谁家法子的问题了。我们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弄伤了一位医生,如果什么都没搞出来,怎么好意思去要人家大老板的钱?你又怎么回去,跟院方交代医生受伤的事情?直接说不听人家的规劝,硬顶着风险去治疗,被病人咬掉了耳朵吗?
你堂堂一级教授,而且还是专攻精神科和脑神经外科的,如果这事传出去,你的英名可就毁了!”
钟新明这话一出口,田温玉再也不挣扎,缩了缩脖子沉默了下去。
“谢医生,你是否真的有把握治好患儿?”
谢诗韵看了看手上的治疗途径单:“应该……没问题吧。”
她不是不信任楚晨,而是不信任自己。
毕竟这些手段都需要她自己来施展,鬼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
“那事不宜迟,快快有请。”
钟新明见徐清风和田温玉都不说话,他立刻做主,请谢诗韵上台。
谢诗韵硬着头皮,攥着捏得出水的手心走上台,对冯丽娟道:“这位大嫂,不反对的话,麻烦把你女儿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