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安见他呆呆地,半天都不说到正题,眼中不由掠过一抹不耐烦。
她朝妙菱使了个眼色。
妙菱立刻道:“耿护卫长,您大清早的孤身来找我们宜人,是不是王爷那发生什么事了?昨夜我好似听到了敲门声,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耿超闻言,立刻正了正神色,将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阮芷安眸光微微一闪:“你是说,南溪县主中了七日断肠丸,今日不服解药,便要毒发了。而解药,由影七护送回府,如今还在路上?”
耿超:“正是,那七日断肠丸原本是王爷亲手喂南溪县主服下的。可如今不知为何,王爷竟急着要为县主解毒。”
“昨夜,王爷还命我等分几路去官道上等候影七,并且和皇觉寺那边打招呼,只等主持同意,便让影七从皇觉寺后山抄小道回来,如此一来,解药便能在中午前送到府中了。”
阮芷安脸色倏然一白。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眼中的嫉恨之色几乎压抑不住。
妙菱愤愤道:“宜人,这位南溪县主真是好厉害的手段,短短七日,就勾的王爷神魂颠倒,连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安危都不顾了。”
“就是可怜了宜人您,明明一腔真心赤忱,事事为了王爷着想,更为小郡主流了那么多血,却比不上那女人在王爷面前掉两滴泪装可怜!”
“如今那南溪县主已经这般不喜宜人你了,三个月后若是真的让她进门当了御王妃,宜人你……你该被她怎样磋磨啊!呜呜呜……”
阮宜人苦笑一声,神情凄楚而无奈:“妙菱,别说了。若是这御王府真的容不下我们主仆,那我们自请离去便是。只是,我在这御王府呆了许多年,早已将王爷,将小世子和小郡主视作一家人,还有耿护卫长你们……都曾带给芷安无尽的温暖和关心,要舍掉这一切离去,当真比让芷安剜了自己的心更难受……”
说到这里,阮芷安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耿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揪紧了。
一股对姜南溪的厌恨和冲动,猛地涌上心头:“阮宜人,你不要走,该走的是那个别有用心的南溪县主!”
“不,她不是该走……”
耿超面色一点点冷下来,眼里散发着幽暗凶狠的光:“像她这般阴险狠毒的女人,故意接近王爷,勾引王爷,定然是别有所图。王爷不该相信她的,既然给她喂了七日断肠丸,就不该给她解药。”
“南溪县主,死在今日,才是最好的!”
说完,耿超一脸决绝,转身就要走。
“耿护卫长,你要做什么?”
阮芷安惊慌地抓住他,“你千万莫要为了我做傻事啊!”
耿超对她露出一个怜惜的笑容:“阮宜人放心,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宜人无关。就算只是为了王爷和小世子的安危,我也绝不会让七日断肠丸的解药,送到南溪县主手中的。”
“她,该死!”
阮芷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耿护卫长,若是你真的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不会阻挠你。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怜惜而柔情,仿佛充满着绵绵情意。
“你愿意为了护我,不惜被王爷责罚,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放弃自己的前程,一脚踏入无尽深渊呢?”
“我们去屋里坐下来,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南溪县主无法拿到解药,又能将你完美地摘出来,好不好?”
说着,纤纤玉手搭上了耿超的手腕。
耿超顿时浑身一僵,面色酡红。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阮芷安,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毫无反抗地就被阮芷安拉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