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儿说是刘柏轿偷走了她的孩子,刘柏轿没承认。
谷荔得到这个消息时,她已经与褚堰生成婚了。还因为褚堰生的不知节制,隔三差五地就偷带着丫鬟跑回自己的县主府躲人。
下旨直接来了县主府的褚堰生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白露添油加醋的讲述。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以后别把郡王府里的污糟事拿来烦你们县主。”褚堰生说着就朝躺在贵妃榻上美少妇走去,张开双臂搂住人,顺滑地挤上了榻。
完全不在乎屋里还有没有旁人在,就想动手动脚。
谷荔按住不安分的大手,“你,你怎么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一看就是连定国公府都没回就直接来了这里。
两个丫鬟见此,垂首低目快速退了出去,还轻轻地为主子关上了门。
褚堰生歪头往谷荔的颈间拱了拱,昨晚喝了两杯酒,夜里就孟浪了些,折腾得县主大人眼泪涟涟。
他猜今天谷荔肯定要跑,早早就让人注意着县主的去向,只要县主回了县主府,就让人来衙门通知他。
县主在哪,他就去哪。
说来褚堰生如今的官职还要多亏了谷荔呢。
因为褚世子两天就破了一个大案,得了圣上的眼,干脆让他去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少卿。
圣上亲赐官职,自此算是打消了对定国公府的猜忌与打压。
身穿绯色官服的褚堰生,多了几分严瑾与肃然,衬得他更英俊了。曾经的纨绔形象似是壁虎的断尾,扔得不值一提。
但身为枕边人的谷荔却不这么认为。
这人多少还是有些纨绔浪荡的影子,否则那些年怎么能装得那么像。
只是如今他将所有的浪和荡都使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粘人的厉害。
谷荔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艰难地从褚堰生怀里退开一些,“褚堰生,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合作婚姻,你娶我是为了打消皇上对你家的猜忌。”
太粘人了。
他现在这样情根深种行为让谷荔很困惑,感觉像是非她不可似的。
褚堰生手臂用力,又将人按回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谷荔的头顶,整个儿将她圈住。
“我不能否认当时的理由。但我娶你就只是因为我想娶你。”
一个吻无声地落在谷荔发顶,褚堰生又说:“论迹不论心,娘子且看夫君接下来的岁月里是有多中意你!”
谷荔撇撇嘴,窝在宽大的胸膛,安静地听着男人澎勃的心跳,没再说话了。
虽然不知道谷荔为什么一直对刘柏轿的妻妾们关注颇多,但他早已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谷荔对刘柏轿没有情意,甚至连兄妹之情都淡薄得可怜。
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是他的县主大人八卦因子泛滥了吧。谁让刘柏轿那厮荤素不忌,什么女人都往府里塞呢。
县主想听,他就多给了郡王府几分注意,知道的也比白露白霜打听来的更详细一些。
他说:“陈婉儿的儿子是被张锦薇藏起来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让褚一----”
“我才不要呢。我要别人的孩子来做什么?”谷荔立马嫌弃回绝。
褚堰生低低地笑,轻轻地哄,“对,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谁稀得去多看一眼别人的毛娃子。”
热烘烘的大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摩挲着,隐隐有要深入的迹象。
谷荔被热得脑袋晕晕,忘了早起时忿忿的誓言,沉沦在了褚堰生的撩拨下,攀上他的脖子,想要更多。
一室旖旎。
此时的郡王府里却是混乱一片,下人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苏醒过来的陈婉儿又嚷嚷孩子是被张锦薇偷走了,让刘柏轿去找王妃索要。
刘柏轿第一次与张锦薇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她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陈婉儿单独去见了张锦薇。
从正院回来,她就没再提过孩子的事情了。梳洗打扮后就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乖顺。
张锦薇用儿子威胁她听话,在没有能压倒张锦薇的实力之前,她只能屈服。
她要固宠,她要给刘柏轿生孩子----
郡王府里两个女人的对垒已经开始了,不过这些都与疲累沉睡过去的县主大人再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