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知道了,目测?还是手感……
……
江亦风再到医院时,玉雅和小鱼已经哭得满脸泪痕,双眼浮肿,眼眶泛红。
据家里佣人说,大概在六点左右,起床打扫卫生时,发现夏盛平的房门半掩着。
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夏盛平屋里有情况,门外保镖进去了。
可打扫完一圈再经过门口,发现房门依然半掩着……门口也没看到保镖的身影。
佣人探着脑袋往里喊了声:“夏先生。”
屋内无人应答。
佣人走出两步,感觉不对劲。
夏盛平习惯早起,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该起了,屋内却黑乎乎一片,也没有声响。
她偏头看了眼隔壁的房间,房门紧闭。 自从夏盛平住院回来,原本住在二楼的两人,都搬到了一楼,夏盛平因为身体原因,让玉雅住进隔壁的房间里,以免互相打扰。
为了照顾夏盛平,玉雅也有了早起的习惯,甚至每天都在夏盛平起床前,早早准备好后去服侍他起床。
佣人想,按理说,玉雅也该起了,可眼看屋里也没什么动静。
小鱼今天也是破天荒的早起,自从秦琴住进来后,夜里总是听到她哭哭笑笑的声音,吵的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她想跟夏盛平说,可一想,玉雅只要在他面前撒撒娇,说些好听的话,她说什么就都没有用了。
原本不想回英国的她,不得不想着快些离开,今天早起,也是为约了几个朋友,想在离开前聚一聚,说好去爬山,所以今天起得格外早。
来到楼下的小鱼,被匆匆赶来的佣人拦住。
“大小姐,夏先生是不是出去了?”
小鱼正生他的气,这两天就没跟他说过话。
“不知道。”小鱼懒洋洋的说,背着背包往外走。
“大小姐,要不你去看看,夏先生房门开着,里面也没动静,太太的房门也是关着的。”
小鱼回头,似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朝佣人丢了句话:“你去敲玉雅的门吧,她是我爸的女人,整天黏在一起不是吗?我爸要去哪儿,她最清楚。”
佣人站在原地,无奈地搓着双手。
她气玉雅来了把她的父爱夺走一半,也气玉雅来了,夏盛平一心要把她往国外送,就连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而且是特意来看他的,他一天到晚还追着她回去,想想就一肚子气。
小鱼甩手走后没多久,又折身回来。
“大小姐。”佣人还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小鱼拉着脸,不情不愿往走廊上去。
毕竟血浓于水,她才是夏家的人。
她想想,玉雅不过是夏盛平所有女人里被他偏爱的一个,女人嘛,哪天玩腻了就丢了,她是他的女儿,这段血缘关系哪天也不变,再说,就是自己耍耍小脾气而已。
来到玉雅的门口,夏鱼睨了眼紧闭的房门,恶狠狠地朝门上敲了两下,然后继续往夏盛平的房间去。
门还是半掩着,佣人跟在身后,一直念叨:“一早上都这样。”
夏鱼推开门,顺手摁下墙上的开关,屋里亮起来,她才往里去:“爸……”
越过屏风,小鱼看了眼床边轮椅,又看了下床上的人。
夏盛平身上盖着被子,看似还在睡。
小鱼叹口气,转头看身后的佣人:“阿姨,我爸不是睡着吗?大惊小怪。”
小鱼准备走,又听到佣人说:“夏先生平时早起了。”
小鱼顿住脚,回头再看,床下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