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
——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你还想往哪儿去?
真想心一横,把她搂进怀里。
“北北。”
言北动作顿下来,抬眼看他。
“上床去。”
“嗯?……”言北诧异,转头看向大床。
她差点忘了,他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床。
“干嘛?”
“干正事。”他放荡不羁地一笑。
……他能干什么正事。
言北正想反问,就被他从地上直直抱起来。
“江亦风,你干嘛,你的伤……”
“早说了,让你上床,非得让我抱不可,是吗?”
言北一头雾水,抓着他的肩膀,哪里是她不上床,明明是他言语有问题。
她懒得与他口舌之争。
“别想歪了,我有伤在身,有心无力,怕满足不了你。”
“……” 言北身上倏地一热。
明明是他自己满口虎狼之词,现在怪她想歪了,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抱到床边坐下。
“转过去。”他命令。
“啊……”她瞪大眼。
“现在,换我帮你上药。”
他怎么知道自己背上的伤,他什么时候看到的,洗澡……不对,她上锁了。
江亦风从药箱拿出冷淡地说:“不要一直给自己补脑,想问什么就问。”
言北微蹙眉:“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出去吧。”
江亦风瞥她一眼,语气更冷:“你自己够不到。”
事实如此,她连后背伤在哪儿都没看到。
见她半晌没动静,江亦风俯身下去,问:“我脱还是你脱?”
呼……言北出了大口气。
要不是自己刚才做了表率,现在他也不敢有这样的气势。
言北再次喟叹,罢了罢了,又不是没见过。
她微微侧过身,把身后的长发捋到胸前,然后解开浴袍腰带,松了松肩膀上的浴袍,浴袍滑下的一瞬。
他几不可察地怔了下。
雪白的一片,横七竖八被划出许多红痕……该有多疼。
他坐到她身后,难以下手。
“对不起北北。”
“嗯……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弄的。”
她不知道,她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劫,要是她知道,是不是会恨自己。
他静默不言,用棉签一点点帮她涂上膏药。
“江亦风,我忘了告诉你,我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江亦风平静无波地问:“谁?”
“塔罗……”他的声音,以及他的眼神,都曾令她不寒而栗,梦里再次听到他的唤声,便唤起了她的记忆。
“告诉警察没?”
“嗯,瑾冬哥知道了。”
“好……”
言北微微侧首:“那他为什么要抓我,是因为你吗?可你们,不都是夏盛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