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时锦也十分轻松的睡了一个整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时天才蒙蒙亮,丞相府上依旧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找着那突然消失的聘礼。
苏时锦懒洋洋的洗漱了一下,又慢悠悠的吃了个早饭。
整个过程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那几乎要堆成山的聘礼,会被她一个小丫头给偷偷“转移”。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偷偷将所有东西都收入空间的主要原因。
毕竟要是光明正大的转移,丞相府的每一个人估计都不会乐意,转头还得吵个半天……
“二妹,你昨日有没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
刚一吃完早饭,苏礼然就已经领着人走进了院中。
他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语气十分疲惫,“聘礼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父亲派了不少人在附近巡逻,还是让那么多的聘礼都在突然之间不翼而飞,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连个盒子都不落下,父亲气的都晕过去了,你若是有时间,也快跟着我们一起找一找吧。”
苏时锦静静的看着他,“聘礼一开始就是父亲让人收起来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来问过我一句,也没人询问过我的意见,如今突然失踪,让我找,我也找不了吧?”
说着,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况且,你们不都找了一整晚了吗?那么多的聘礼呢,总不可能一点都没找回来吧?”
苏礼然的脸色十分难看,“说来实在匪夷所思,离王殿下十里红妆,抬来的聘礼几乎堆满了整个仓库,倘若真的有人来偷,没个几十人,哪里能够搬的动?况且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
“听大哥这么说,这件事情确实挺奇异的,不过我一个小姑娘,确实不太懂这些东西,只能劳烦大哥继续寻了。”
苏礼然张了张口,“二妹,这可是离王送给你的聘礼……你为何如此冷静?”
苏时锦笑了笑,“可这并不是我收下的呀,聘礼送来的时候,我还跟着离王殿下去了一趟离王府,回来的时候我还想去库房看看我的那些聘礼呢,可当时就什么也没瞧见,我还以为是你们防着我,故意放到了其他地方,因此便有些生气地回到了院子里,当时的还连饭都不想出去吃了不是?”
说着,她又道:“收聘礼的时候,父亲显然是防着我的,不然怎会连提都没有跟我提一嘴就自己拿去收起来了?如今聘礼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我又能有何办法呢?这种事情我再紧张也没有用吧?”
“二妹说的是,此事与你毫无关系,你能如此冷静也是好的,是大哥太慌张了。”
说完,他又领着人走了出去。
在旁边站了许久的冬儿也终于张开了口,“听说昨天他们将库房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差点挖地三尺,就为了看看库房周围有没有暗道,结果什么也没发现,想必,都得派专人来查了……”
说着,她又看向了苏时锦,“小姐,如今离王殿下最是看重您,要不您让离王殿下派几个人过来好好查查这件事吧?那么多的宝贝,丢了实在太可惜了……”
“知道了。”
“那可是十里红妆,抬聘礼的人都排了一条街,偷聘礼的人排不满一条街,也至少得有一小群……”
“你既然那么担心这件事,要不就跟着我大哥一起去寻找线索吧。”苏时锦头疼的打断了冬儿的话。
冬儿忙说:“奴婢一个小丫鬟,哪能……”
见苏时锦的脸色不太好,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烦了,便又说:“奴婢先将碗筷收下去洗一洗,顺便将您的衣裳也拿去洗洗……”
说完,她终于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苏时锦伸了个懒腰,正想换身衣裳出去,耳边就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本王送你的东西丢了,你就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