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际,三皇子带着一队人,顺利地来到了乾元帝的寝殿外。
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的微笑。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迈步进到殿中。
寝殿之内,药味非常明显,有宫人候在殿中,瞧见三皇子,顿时面露诧异。
可宫人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跟随三皇子而来的死士抹了脖子。
血腥味在殿中蔓延,似乎惊醒了床上正睡着的乾元帝,“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只脚步声在不断接近。
终于,三皇子来到了龙床附近,他伸出手,掀开龙床上的黄色纱幔,“父皇,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怎么……是你?”瞧见三皇子,乾元帝似乎有些诧异。
但他好像是身体太过虚弱了,撑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却没能坐起身来。
他只得躺在床上,看向床边居高临下盯着他笑的儿子,“你……为何会在宫里?”
“父皇,您病着呢,我身为人子,理应在您身前尽孝啊,”三皇子笑着,将掀起的纱幔别到床边。
“父皇啊,您看您都病成这样了,随时都可能龙驭宾天,既如此,为何不趁现在醒着,将后事给交代了呢?”
“放肆!”乾元帝怒喝一声,却中气不足,顿时咳嗽起来。
换作从前,他这样喊上一嗓子,三皇子或许会感到畏惧,可如今,瞧着他老迈的模样,他如何会怕?
别看他们是亲父子,年轻却相差甚多。
此时的三皇子十分庆幸,当年曾有过一场异变,在那场异变中,父皇膝下的皇子们,几乎尽数湮灭。
若非如此,恐怕太子之位早已确定,如何还会有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
“父皇,您病着呢,可千万莫恼,当心气坏了身子,这个时候我可是不会给你请太医的。”
“您放心,不会再有人来帮您救您的,儿臣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三皇子一边说着,冲着身后的死士挥了挥手,“儿臣知道您现在病着,无法起身,自然也就无法提笔。”
“但是无妨,儿臣这里有人擅长模仿字迹,他会按照父皇你的意思,将皇位传给我。”
“等他代替父皇写好了诏书,您只需要告诉儿臣玉玺在哪,让我在传位诏书上按下大印,届时……”
三皇子说话的功夫,死士已然开始拟写假的传位诏书。
乾元帝躺在床上,越发恼怒,“放肆!放肆!你休想!”
“都说了,让您别生气了,来,告诉我玉玺在何处?”嘴上如此说着,三皇子却再度挥手。
其余死士立刻在寝殿中搜寻起来,就连三皇子本人都没有闲着。
他在龙床附近扫视了一圈,不曾发现玉玺的存在,其余死士们也一无所获。
很快,假的传位诏书被拟好,送到三皇子手中,他的耐心也已经所剩无几,“父皇,若你执意不肯,我可就要动些手段了。”
“孽障,你想要做什么?”乾元帝怒目而视。
三皇子却并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了一枚药丸,向着乾元帝靠近。
他意图将药丸塞到乾元帝口中,却没想到躺在床上无力起身之人的嘴,竟然闭得那样紧。
他的最后一点耐心终于耗光,从腰间拔出匕首,意图向乾元帝的大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