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变得更加愤怒,“这祸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先想好怎么跟大当家说吧。”
话音刚落,脚步声往他们的小屋走了过来。
暮云暗道不好,又艰难地挪了回去,正当闭上眼睛假装还晕倒的时候,门开了见两人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顿时门又“啪”地一声合上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心想他们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关在这个小房子里吧。
只听见那个女子又道,“诨谒,他们死了!”
暮云瞪大眼睛觉得哭笑不得。
门啪得一声又打开了,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探了鼻息,笑道,“没死没死,你快来看看。”
暮云的眼睛徒然睁开了,和那走过来的女子对视。顿时惊讶住了。
“是你?”
女子连忙过来给她松绑,暮云亦是欣喜不已,看来此处就是温宿了。
“暮云,你怎么来这?”寒古丽将她牵了起来,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起来,唯恐她哪里少了一块皮肉。
“被你们的人绑来的。”暮云无奈一笑,用眼神事宜是他身边的男子所为。
“你,还呆愣着干嘛?还不把地上那人也松绑啊,对不住啊,我没看住他们这就让他们都过来给你挨个赔罪。”寒古丽朝男子指着骂道,让他去喊人。
暮云摇头制止了她,让他们先把张培雲送去医治。
出了小土屋,走向了一座像是中东风格的建筑物,寒古丽吩咐人拿了干净的衣服和水来给暮云沐浴。
她在一众人的打扮下换上了他们的服饰,偌大的室内都是装点地很有异域风情,伴随着巴乌的乐声。
张培雲已经醒来,他身上的伤要修养几日幸好不危及生命,那些人应该是响马,马背上都是各种劫来的东西。
寒古丽的脸色能看出她并不想让暮云知道此事,她解释道,“温宿国的瘟疫虽然得到了救治但是死去的人太多了,我们本就是小国这几年遭受流匪进侵国力已大不如前,几个月前城中百姓饿死了不在少数。那些人都是我兄长的人,他们成了响马也是无奈之举。”
暮云不置可否,她道,“寒古丽,我此次也是艰难险阻才到西域的,要不是阴差阳错被你们的人劫了还到不了温宿呢,还请你替我引见那位奇人。”
寒古丽已经猜到了暮云的来意,从她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她这一路都遭受了什么。她拿起一片苹果咬了一口,转身坐在榻上。
“你要是早一个月前来到这里还能见见他,不巧的是他已经走了。”
暮云一惊,道,“走了?到哪儿去了?”
“我哪知道啊?大巫向来行踪不定我回到温宿国时瘟疫已经控制了,我飞书传信了几次都没有你的来信,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寒古丽乜着眼睛看她。
暮云对于这个消息很难不感到气馁,好不容易差点赔上性命才来到这里,居然还是错过了。
“你先好好歇息吧。”寒古丽说了两句安抚的话,强行让她上塌休息。这才出了门去。
“古丽,你兄长让你去见他。”诨谒朝她的院子走了过来,见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不解。
“你别吵醒了她啊,要不然我唯你是问。”寒古丽看着诨谒警告道。
诨谒和她从小一块长大钟情她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敢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对于他那帮般亲近那两个中原人很是不满。
“古丽,我跟你说过了,那些中原人亲近不得一些钱就是被他们卖去了中原,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呢?”诨谒一说起此事就来气,寒古丽不仅把他们放了还吩咐下面的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的他们。
“那个女子就是帮我逃出中原的人,要不是有她的帮助我们还找不到大巫呢。”寒古丽斜着眼睛看着诨谒。
她直直快步往她兄长的房间过去,抛下诨谒在后面追着。
暮云打着哈欠起了身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了,这是有史以来睡得最舒坦和安心的一次觉,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四肢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这是睡了多久?”暮云对推门进来的戴着毡帽的鞭子姑娘问道。
姑娘笑了,“你睡了有两天一夜了,寒古丽吩咐我热了好几次饭菜就等你醒来呢,正好,先吃东西吧。”
这姑娘就叶桑和那个叫诨谒的男子是兄妹俩,她从小和寒古丽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一直想撮合寒古丽和她哥哥诨谒。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子现在怎么样了?”暮云吃了馕饼,担忧起了张培雲来,他的性格倔犟不知道会不会又跟他们打起来?
“放心,他还睡着呢,寒古丽都吩咐下去了只要他不主动闹事,我们是不会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