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小的寺庙就被全部包围了,被困在一起的香客身上的钱财被搜走,山贼人数之众多,她和江怀并一个走散的小男孩此时藏在水井旁的草垛里。
“呜呜……娘亲……”小男孩瑟瑟发抖,呜咽出声,他目睹他娘被山贼捆了手脚口里还在叫唤他的名字,此时已吓坏了。
暮云紧紧他的嘴巴,搂住他的肩膀尽力安慰他,“嘘,别怕……”
江怀看着他放出的信号估摸着原本扮成山贼的伙伴为何还不来?一边疑惑前面那群山贼来得实在是突然。
“沈姑娘,我已放出信号,一会儿你们就躲在这,待安全了才出来。”
她拽住正要起身的江怀,低声急问,“你现在是要出去和他们火拼?”
江怀摇了摇头,同样焦急万分,“我们的人没有赶来,这意味着出事了。”
江怀作为这次计划的执行者,参与的伙伴都排练好了。按理说不会出错,这处寺庙很是偏僻,往常来此处上香的人更是稀少,他怀疑那伙山贼也是乔装打扮的。
“阿弥陀佛,施主既为钱财而来,缘何得了钱财还要杀人?”主持狼狈地被推搡倒地,地上触目惊心躺着几个斑驳血迹的香客。
李潼的手脚同样被捆,他怒视着山贼首,见那人徐徐向他走来也紧张了起来。
那山贼首冷笑,李潼的嘴巴里塞着布条无法说话。他和旁边的同伙耳语了几句,又看向李潼的眼神已经冒着异光。
暮云她们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的眼神心中徒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为何这伙人这般肯定李潼的身份,他的衣饰亦是常服,香客中有不乏珠光宝器者,可几人均没有被捆。
“江怀,他们的目的许是为李潼而来。”暮云猛的转头对江怀道。
江怀心中亦是猜测,呢喃道,“没想到有人跟我们做了同样的事情,都扎堆了。”
那么,李潼就有性命之忧,谁会为了杀他而来?
“若他死了,只怕我们也难逃关系。皇子被杀于野外,而未来的皇子妃却安然无恙地回来,这说不通。”暮云咬牙道。
“呜……别打我娘亲……”小男孩见他娘亲被一个山贼撕扯着衣裳,奋力反抗被打了。
“你这畜牲,放开我……啊……”女人被推搡在地,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领口,已惊吓地花容失色。
山贼垂涎于那女子的美色,抓过她的下巴猥琐地笑道,“此处偏僻,你随爷爷我到后堂去……”
“呸,畜牲,佛堂面前做此谋财害命的营生,就不怕遭此天谴?要杀便杀,何必辱我?”女子浑身发抖,眼泪纵横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山贼猛击女子腹部,她痛苦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娘……”小男孩惊叫出声,暮云捂着他的嘴的手被咬了一口,他叫喊声引起了山贼的注意,只见他们持刀向他们走来。
江怀啐骂了一声,持剑就要迎敌。
“江怀,我去引来他们的注意力,你带着这男孩想办法下山去通知官府的人来救援。”暮云道。
江怀一愣,惊讶道,“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女子出去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要引来他们注意力也该是我去。”
“我不会武功,这么高的围墙还带着一个孩子我们不可能脱身,再不走我们三人都会凶多吉少。”她浑身发冷,身旁的小男孩已吓得脸唇发白,亮光突然而来,走来的山贼身上的血腥气很重。
“为何不动手?要杀李潼的话为何还不动手?”暮云在心里道。
“沈姑娘!主人严命我不可违抗……。”江怀见她分离挣脱自己的手,徒然站了起来。
“搜,看来还有小喽喽躲了起来。”山贼首走了过来。见柴堆中走出一名女子亦是惊讶不已。
暮云握紧拳头站着,此时心跳声锣鼓作响。山贼众搜寻了一圈没找到其他人,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江怀已经翻墙而出了吧。
山贼首的白刃染血,正向她走来。
她在心里还未做好心理建设,若说不害怕方才那小男孩的娘亲会发生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假的,她怕死更怕受辱。
“就你一人?”山贼首持刀横在她的脖子上,用冰凉的刀背拍了拍她的脸颊,刀上的血液弄到了她雪白的脸上。
她闻到难闻的血腥气味,那是死亡的气息。她感到喉咙发紧,奋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是。”她昂着头,即便这样的困境她仍不想示弱。
山贼首围着她绕了一圈,放开横在她脖子的刀。还未待她回过神来,她的腰就被狠狠掐住,山贼的鼻尖叹她耳边仿佛在她身上吸气,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道,“你好香啊。”
她双腿打颤,差点就要一手推开身边的这人。但她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会直接激怒他。
她转而作出媚态,羞涩一笑,“爷说笑了,妾身上并未熏香。”
美人娇羞的媚态让人心驰神往,山贼首顿觉胸腔中热血沸腾。他哈哈大笑,将她搂着带到众人面前。
“看来,今日收获颇丰,不枉我等辛劳。”山贼炫耀般对众人道。
李潼目光猛得和她相对,奈何口中被布条塞着无法出言。
山贼首见他们对视,露出一声坏笑,“怎么?你与这人相识?”
暮云轻轻微笑,“这是妾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