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我该怎么谢谢你们呢?”
顾盼盼哭着向陈晓旭武大庆表示感谢。
陈晓旭掏出手绢帮顾盼盼抹眼泪:“谈什么感谢,我们都是女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反倒要说你,你一个女孩子,这么轻易跟一个大龄男同志出来,应该要事先预判到有危险。”
顾盼盼自责不已:“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你不知道,陈老师不光是名教师,他同时还是位诗人,他遭受迫害的时候曾写过不少诗,鼓励我们青年前进。”
“他刚接受完改造来我们学校时,还在学校礼堂朗诵《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一下子就成了同学们的偶像。是我太崇拜他了,并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
“诗人?”听到这个称谓武大庆不由得眉头一皱。
陈晓旭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武大庆笑笑:“我也是听我三婶说的,就是有那么一批知识分子,越有才越可怕,遭受迫害时委曲求全,也懂得国家大义,很多人都以为这类人是一个多么有风骨的文化人,结果越接触越发现,这类文化人既没有皮囊也没有品行。”
“生活一地鸡毛,骨子里反社会,以诱导年轻女性来满足虚伪的成就感。中年男性对上妙龄少女,如果我没猜错,他爱人也是因为崇拜才跟他走在一起的吧?”
顾盼盼瞪大了眼睛:“真是神了,还真是像你说的,他跟他爱人年纪相差也很多。”
不过武大庆还有一句没有说,这类人,无论是诱骗女孩子的渣男,还是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女,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自私。
无论受害还是破坏,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顾盼盼“还是你们好,年龄相貌多登对,站在一起就像电影院门口海报一样。”
“对了,你们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么,我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好呀。”
陈晓旭刚想应,武大庆拦住她道:“对不起,我们工作签了保密协议,有点不方便。”
陈晓旭瞪了武大庆一眼,心想,交个朋友有什么可拒绝的,清高个什么啊,吃错药啦,不过还是没有拆武大庆抬。
“你家在哪,我们先送你回家吧。”武大庆为缓和尴尬气氛道。
武大庆陈晓旭送顾盼盼回到学校门口
顾盼盼突犹犹豫豫没有立刻进去:“可是我的学生证还在他们手里,我怕他们拿着学生证到学校找我麻。”
陈晓旭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只能向武大庆求助。
“武大庆,你能不能找你三叔帮帮忙,帮她把学生证要回来呀?”
武大庆本来想说“不可以”,可看了一眼陈晓旭祈求的小眼神,又不忍心再拒绝,只得道:“我试试。”
“真的?”顾盼盼又对武大庆投来感激的目光。
她仍尝试询问武大庆陈晓旭联系方式,这时旁边便有人叫顾盼盼名字。
顾盼盼见到来人,心虚的喊了声杜老师:“杜,杜老师,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回家啊。”
“不急,你们陈老师有事情出去了,我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
武大庆陈晓旭也这才注意到,这位杜老师不但年轻温婉,还大着肚子。
陈晓旭看了武大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杜老师目光留在武大庆和陈晓旭身上:“他们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