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一张脸道:“是我做错了!”
真的是她做错了,她哪怕是学着公孙氏,天天去容府痴缠道歉,也比叫妹妹帮着自己处理这事儿好。
都怪自己要面子,这下可好了,亲没结成,仇更深了。
见谢氏麻溜地认错,小皇帝也没再与她为难,毕竟对方方才极力想帮容枝枝求情的模样,他过来的路上也看在眼里。
只是小皇帝看向那名宫婢,还是越想越气。
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连相父也敢泼!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相父无事,否则你九族的命都不够赔!”
宫婢被踹翻在地。
觉得自己委屈透了,她哪里知道相爷会过来,给县主挡下这盆冰水啊,若是知道,借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
可陛下责骂,她也不敢喊冤,怕叫陛下更是生气。
恭顺的跪着磕头:“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朝夕看得十分解气,方才就是这名贱婢耀武扬威,与自己说既是太后下令,便只能受着。
这会儿既是陛下想打她,收拾她,那她也只能受着了。
外头的动静,自然很快地传入了殿中。
永安帝进殿的时候,太后的脸色颇为难看。
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儿子哪里是真的要教训那名宫婢?
这分明就是不便对自己这个母后不孝,便借那奴才发作,故意做给自己这个母亲看的!
她语气不由得染上几分火气:“皇帝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哀家处置一个臣女,都处置不得了?”
若是换了从前,永安帝见她不高兴了,许是会哄着她几句。
可今日小皇帝是半分都不哄,反讽道:“哪里比得上母后,无缘无故都能下令凌虐朕亲封的县主。”
“这若是传到他国,怕是要笑话我们大齐皇室,太后与皇帝失和!”
太后一噎。
冰冷的眼神扫了一下容枝枝,方沉着脸道:“是容枝枝对哀家不敬在先,哀家还不能处置她了?”
永安帝扫向谢氏:“不如世子妃你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谢氏心头一跳,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说。
将责任推给容枝枝,她多少有些不忍心。可她又不能与自己的妹妹为敌,这实在是叫她难受得很。
几经犹豫之后,她支吾着道:“误会,今日的一切都是误会罢了……”
永安帝冷笑:“好一个误会!”
却是太后不耐烦了,开口道:“哀家想将她指婚给无蘅,难道是辱没了她吗?她竟然还不同意,分明就是没将哀家放在眼里!”
“自古以来,忠孝二字,便是忠在前,孝在后!”
“哀家既然提出了赐婚,自然就当以哀家的意思为先,她父母便是为她许婚了,那又如何?”
太后这话,其实也不乏道理,历代以来也是有不少家里早有定亲,但一封圣旨或懿旨,便改换了亲事的事。
是以太后并不觉得她做错了,容枝枝或许是有容枝枝的道理,但是她也有她的!
她沉着脸道:“小情小义,岂有对皇室,对大齐的忠心紧要?”
“再说了,无蘅是皇帝你的表兄,从小你们表兄弟的关系便是不差,如今他的亲事,你既然也不帮忙?”
这话里话外的,便是指责永安帝将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