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琴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牵强起笑意:"几位官爷,民女只是云府夫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连这府中理事都交给大姑娘练手了,不知道是哪里犯下罪过……"
捕快一脸的冷漠:"有没有犯,到了大理寺,你自然会知道。"
杨琴儿这下连勉强的笑意都维持不起来了,脸色直接僵在那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牵扯到了大理寺?
要知道,大理寺可是审判皇室或者官员的地方,官员之妻如果真的被拉到了大理寺,那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别啊,几位官爷。"身边的大丫鬟白芷这个时候还勉强能够维持冷静,带着笑脸上前塞给捕快一兜碎银子:"几位官爷大热天的也不容易,这些是车马费,不如坐下来喝些茶水,好好聊聊?"
没想到捕快脸色一板,直接将白芷递过来的钱袋摔在地上。
"大胆!居然如此嚣张,当面贿赂朝廷官员,看来户部尚书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来人,给我把这两人全部押送到大理寺,交由少卿处理!"
杨琴儿已经是面如金纸,嚅动着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官爷,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白芷见状赶紧连连求饶,要是自己也去的话,府里岂不是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了?
但这几个捕快可丝毫不留情面。
如果换做是外省或者平时办事,说不定还能通融一下。
但首先这是天子脚下,其次这件事是大理寺下来要求严审的,对方官员之妻的身份又敏感,才愈发更要铁面无私。
最后嘛,这是户部尚书的妻子,和刑部八竿子打不著,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杨琴儿浑浑噩噩地被人拖走了。
等到郭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下午紧急被府里小厮接回来的。
云明语这几日虽然回到学堂上学,但也是见她就躲。
郭蔷落得个清净,就等著杨琴儿这边东窗事发了。
云文山铁青著脸色,坐在太师椅上,问道云明语:"你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明语已是泪水连连,毕竟是她娘亲被抓进大理寺了,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郭蔷倒是走上前去,故作一副无知问道:"父亲,母亲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被抓进大理寺中了?"
"你……她……唉!"云文山重重一挥袖子:"是外面的铺子出了事,牵连到你母亲!"
郭蔷疑惑地歪歪头:"怎么会牵连到母亲?皇上恩典,官员也可行商补贴用度,咱家的铺子可都是记录在册的,属官字型大小商铺,何况铺子的经营现在都在我手里呀。"
云文山紧紧皱着眉头,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开口道:"不是属于云家的铺子,是你生母当年出嫁时候带到云家的,属于你生母自己的名字,你生母离世的突然,那时候你还小,我便让你母亲负责打理。"
郭蔷神色冷静:"既然如此,当时叫我掌家之时,为何不降铺子直接移交到我手里?可是父亲不信任我?"
郭蔷的眼神清凌凌,无悲无喜,像是两潭平静幽深至极的古井。
云文山素日里在户部理事,若无例外,除了休沐日以外每日都要上朝。
但这一次,云文山的心咚咚跳了两下,似是被自己的女儿震慑住了似的。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