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渲正是及笄之年,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子,心头一热,耳边刷的一下就红了。
湖水有些凉,她上下衣裳都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将少女那姣好的酮体勾勒无遗,皓月轩眼光刚扫过去,立刻就别开脸,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了。
“我……呕!”
公主此刻才开始难受,刚想张嘴说自己没事了,但一开口,胃里就翻涌起来,一口酸水直接吐了出来。
周围的侍卫也围了上来,水面上远去的两艘船似乎发现了异常,也开始往岸边划来。
太后远远地就见到有人围着,忙指挥船夫快些摇桨,走上岸边一看居然是永渲落水,脸上立即怒气冲冲,厉声道:“刚才是谁划得船?如此不谨慎,该死!”
这时人们才想起那导致船身破裂的人,几个水性好的侍卫立刻跳入湖中,很快就将湿淋淋的白华提了上来。
白华被人按在地上,想来他自己也是担心的厉害,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发抖,本来有些帅气的面容被水一泡,丝毫不见之前的风情。
秀平长公主尾随太后而来,看向白华的眼神带了些失望,眼底还有些厌恶,本来想让白华去勾引永渲的,谁想到他竟是个绣花枕头,小小的落水戏码都演不好,救美的英雄没当成,倒是成了落水的狗熊了。
“啪”的一声,太后身边的夏公公劈手就给了白华一巴掌,尖声呵斥道:“你是哪儿的奴才?居然害小公主落水,你有几个脑袋?”
白华还没缓过劲来,被打了一耳光,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上,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忙跪着爬过去,抓起秀平公主的衣裳下摆就哭道:“公主……公主救命啊……都是小的没用……”
秀平长公主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不等他说完,使劲推开他的身子,抬脚就踹上去,厉声道:“大胆奴才,你虽是本公主的人,但如今惹下这等祸端,永渲小公主若不原谅你,本公主也不能要你了!”
说完她暗中给对方使眼色,同时看向太后,柔声解释,说这个下人会些水性,才想让他替代船夫,没想到他反应这么笨之类的。
太后此时正让人将永渲带回宫,耳朵里听进去一言半句的,也没听全,只烦躁地摆摆手,道:“一个下人犯错而已,哀家不会怪罪到你头上,让小夏子去处理就好。”
夏公公伺候太后几十年了,如今已经是五十多岁年纪,当时就命人将白华捆到了一边,后来太后抬脚去看永渲,秀平满脸不忿,也只能跟着去了。
永渲被安排在了天后宫里的偏殿,皇后听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没想到自己刚回宫,小女儿就落水,她一路上都在嚷着,说一定要严惩那个导致公主落水的人。
进了宫殿后,她还没进去,便有几个下人来行礼,她抓着人问了一圈,听到秀平长公主这个名字,当时眉头就是一皱,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吩咐手下再去湖边打听。
很快,手下将当天在湖边发生的一切跟她说了,她眼底渐渐含了怒火,猜到其中必有秀平的手笔。
太后看着永渲没事后,觉得困乏,就先去睡了,皇后让人将秀平长公主叫到偏殿。
秀平进去后,见了她的脸色,眼神冷了几分,但还是恭敬上前行礼,“臣妹秀平见过皇嫂。”
她行的是常理,皇后冷哼一声,道:“秀平,本宫上次见你,还是在过年的宫宴上,如今你见了本宫该行大礼,而且这是皇宫,你该称本宫皇后才是。”
她语气严厉,丝毫没给这个长公主面子,秀平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知道她是为永渲落水一事而来,心知理亏,才依言行了大礼。
“皇后娘娘,今日之事,是秀平鲁莽了,不该让公主府的家丁撑船。”
皇后并不打算接受这份道歉,继续冷眼看她,反问道:“秀平?本宫对永渲,虽然不能日日守着,但你若是想打她的主意,本宫却也不答应!”
“娘娘这样说,是在怀疑秀平故意害公主了?”
秀平公主一听,将眼底那一丝恭敬敛起,换上淡漠的笑。
果然是她,皇后背后僵了僵,拍了桌子道:“别以为没有证据,本宫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若是再让本宫知道你对永渲不利,本宫跟你拼命!”
秀平是太后嫡女,是皇上嫡妹,虽然见了她这个皇后也得行礼,但始终有几分皇家公主的嚣张,皇后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惹到了女儿永渲的身上,更是仿佛触了她的逆鳞。
撕破了脸皮,秀平彻底不顾表面的和气了,一甩袖就转身,说了声‘那就等有了证据再说吧’,就离开了。
皇后和秀平长公主争吵一事,很快在后宫传开。
贵妃听说此事,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就微微笑了起来,她跟皇后不睦,想拉拢秀平已经很久了。
之前她也曾让九皇子去亲近过秀平,似乎有些成效,但二人还没到那种可以深谈的地步,她在三和宫想了半天,打发人去请秀平来见。
不多时,秀平如约而至。
两个人都不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很快就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秀平对皇后一点好印象都没了,在贵妃面前大吐苦水,贵妃也一个劲的附和,当即二人就打成了联手合作的局面。
但秀平随后却将话题转移,表示让贵妃帮忙,让那个质子投到自己身边来。
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且办成的难度很大,贵妃有些为难。
秀平劝道:“娘娘,您如今有孕,连太后都要让您几分,您还怕什么呀,只要您答应帮秀平这个忙,秀平保证跟您站在一起,共同抵抗皇后那个老女人。”
贵妃的神情这才松动了。
“秀平放心,这件事情本妃定然尽力就是了。”
两个人在三和宫谈了半天的话,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秀平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