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稷自己手里也有少说七位数存款,他也没很在意那部手机,只是很好奇。
“哥,你怎么就放徐雾宁走了?”
薄洲淮吹了风,脑袋昏昏沉沉很难受,他抬手撑着额头,不咸不淡的训斥。
“连名带姓也是你该喊的?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比你大,是你姐。”
“好吧,雾宁姐不是特地来照顾你的吗?而且你昨晚不惜用冷水冲凉,不就是想留下她吗?搞了半天,还是白忙活呗。”
薄稷撇了撇嘴,不客气的点破他的心思。
病房里隐约还能嗅到她留下的气息,薄洲淮冷讽自嘲了一声。
“可能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吧。”
他拿起汤匙,盛了口粥塞进嘴里,随后端起碗两口喝完,重重搁下瓷碗,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
“哥,你这是演哪一出?浪子回头?我是挺看好雾宁姐嫁入我们薄家的,但破碎的镜子怎么可能重圆,我看她好似没那么在意你了。”
薄稷没有眼力见的孩子,知道说什么话才能扎薄洲淮的心。
在他没有注意的角落,薄洲淮伸手捂住胸口,那里隐隐作痛的感觉在讽刺着他。
曾经辜负了多么好的女人。
薄稷思绪发散:“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最近练了演技,连我都骗过去了。”
薄洲淮咳嗽了两声,只觉得身子愈发虚弱,指骨分明的手指捏住桌角,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的。
“……我让助理把你送走。”
薄稷仰头靠在座椅里,倨傲的下巴轻扬,拒绝道:“原来住医院也不是不行,有点上瘾了。”
“那我找人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在这里住个够!”
薄稷瞬间噤若寒蝉,不多说话。
这时,有人急匆匆走到门前,被保镖拦住。
“淮哥,淮哥,我有事告诉你,你快出来。”
薄洲淮听到熟悉的声音,瞳孔震惊,慌忙打开门,冷声呵斥保镖。
“这是我的朋友。”
保镖恭敬颔首,退到一边。
陆杰成扯着他的手臂走进病房,一脸忧心的问道:“淮哥,你不是让我来接徐雾宁吗?我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到她,她不会是坐别人的车跑了吧。”
薄洲淮苍白脸庞没有血色,“不可能,我已经告诉她了,况且这里的车不好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就试着拨了电话,前两通没人接,后面直接被关机了。”
陆杰成不想把事情搞得麻烦,但这么不对劲的事情,他越想越不对劲。
薄洲淮漆黑的眼眸流露出阴鸷之色,他从陆杰成手里拿走手机,熟练的拨出一串号码。
不一会儿,叶婉桑接到了电话。
像是料到他这通电话会打过来,语气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薄洲淮:“宁宁呢,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婉桑轻笑:“洲淮,马上要到你爷爷的生辰宴,我这两天有多忙,你应该不知道吧?”
薄洲淮质问:“妈,有时候我也不懂你到底是想什么?不答应我和宁宁时,我便和她断了,现在呢,你又要强行绑着她和我在一起,不觉得很割裂吗?”
叶婉桑深吸口气,发冷轻挑的嗓音继续道:“秦越在外面搞了多少人,得罪了那么多人,以他们俩的关系,雾宁是不是最容易报复的对象?我把她困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保护她?”
“在你眼里,妈有这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