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洲淮脱口而出的建议,让场面变得微妙,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只静静看着她。
徐雾宁避开视线,她对薄洲淮极好的那几年,环境再差,也没想过这么逾越的事。
“这不合适,我睡这里已经习惯了,你安心休息,我会照顾好你的。”
薄洲淮感受到徐雾宁由内而外的疏离,胸膛空荡荡,仿佛灌入了冷风。
她没有半分不自然,帮他测量体温,确定没有发烧的迹象,才开始整理她的睡铺。
他们这些举动,倒是衬托着薄稷像做了什么恶事,他难为情说道。
“雾宁姐,要不你去睡床吧,我还年轻,在哪都能凑合一晚。”
他喜欢周末熬夜打游戏,要很晚才睡,本意是能帮徐雾宁分担些。
谁知她冷声威胁:“不用,你今晚不能再熬夜了,现在就去睡,别打扰你哥休息。”
薄稷有种瞬间下头的感觉:“你,你什么人啊?有意思吗?我是在帮你…狼心狗肺。”
徐雾宁偏头看向他,少年沉着张略带稚气的脸。
“你能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的帮忙,我可腾不出精力照顾两个人。”
“嘁,我根本不需要,徐雾宁你少看不起人。”
“高兴了喊雾宁姐,不高兴喊徐雾宁。”徐雾宁无奈轻笑,“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
薄稷小时候不喜欢她,是觉得她性子太木讷,虽然后来知道她是因为身份自卑。
但她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多次有意善待,她都笨的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让他幼小的心灵感受前所未有的挫败。
“我高兴就这样,我想熬夜玩手机,你还能管我。”
薄稷气呼呼的甩开拖鞋,两脚一蹬上了床准备安详的睡去。
徐雾宁睡觉前,做了收尾工作,她走到薄稷床边,垂眸看着嘴上说着不困,如今已经睡熟的少年,替他盖上被子才躺回沙发。
她安静看了会天花板,缓缓闭眼,然后进入梦乡。
梦里,她看到了小叔,他在国外忙得焦头烂额,终于有了时间回国看她。
满心欢喜的样子在看到她和薄洲淮在一起时,失望至极看着她。
徐雾宁几天没见他,心里是想他的,欣喜的奔向他,却被人拦在外面,不能靠近。
‘宁宁,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徐雾宁焦急地解释。
‘我,小叔,我没有……’
薄斯琢冷厉的眼眸含着笑。
‘那你解释解释,你和薄洲淮的关系,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见面?你是不是想和他复合了?’
徐雾宁很委屈,她仰望着高大的男人,拼命想为自己辩解,可任她怎么用力,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徐雾宁既然你对我也不是真心的,这段婚姻就没有再走下去的必要,我不是非你不可。’
薄斯琢漂亮的唇抿成冷然的直线,声音沉的可怕,如一把无形的锤子砸在徐雾宁的脑袋。
她拼命摇头,泪水从眼眶汹涌夺出,顶着阻力去靠近他。
她想好好解释,想对小叔说,她很想他,想陪在他身边,想把受得委屈通通告诉他。
可梦境里的薄斯琢已经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女人,没有给徐雾宁留下机会,握住女人的手转身背对着她离开,渐行渐远。
“宁宁,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