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英含着泪水说:“这么多年来,孩子长期被于大娘虐待……长满横肉的她现在瘫痪在床,那张嘴脸照样没变,总是咄咄逼人……有失厚道。”
杨小强心如绞痛,含着泪,问:“张表嫂,你咋知道”
“我常常上街去找卖菜的张师傅问她的情况。今天上午准备上街去问问孩子上学的事情,结果碰上了张师傅的儿子,他急急忙忙的来找我,叫我劝她去读书,不要放弃学习的机会!”
杨小强难以为情的说:“红红该读高中了对吧哎,当什么舅舅嘛,连这个都不知道,以后老死了,没脸去见妹妹和妹夫呢。”
“我们也是。”廖国琼擦擦眼泪,“悔不当初……十多年过去了,我追悔莫及,寝食难安……唉……不说……不说了。”
“好,不说了,我也是,每次听张师傅说完,我会难受好几天几夜。”
杨小强忍着泪水,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张表嫂,廖大姐,现在去劝说她可以吗?”
廖国琼顺口说:“好好,看看也行。”
张小英焦虑不安的接过话,“我劝过了,她已经退学了,她说,人活着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他人,一定要有感恩之心。”
廖国琼想了想,说:“别人还是没有白养,这孩子懂事;现在她家有困难,我们去帮助帮助,你们看如何?”
杨小强挠了挠鼻子说:“这样也行。”
就在这时,刘明伟肩扛锄头走了进来。
张小英赶快起身,“大姐夫,回来了”
刘明伟笑呵呵的说:“嗯”了一声后,喊着:“杨小强过来了,你俩真是稀客呀!”
没等他们回答,廖国琼连忙说:“快去洗手吃饭了。”
“好,我去洗手。”刘明伟边说边朝水槽走去。
杨小强“嗖”的一下站起来,“廖大姐,张表嫂,我就不吃了,该走了。”
廖国琼笑着说:“走什么走,事情还没有商量完呢!”
刘明伟抓起毛巾边擦手边热情地招呼着:“吃了饭再回去,难得来一回。”
张小英接过话说:“来都来了,吃饱后,还得商量红红的事情呢……快坐下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
廖国琼笑容满面的说:“这就对了嘛,来,坐下,坐下。”
杨小强客气的挨着刘明伟旁边的坐了下来。
大家边吃边商量着呢……
再说廖佳红顶着烈日在田埂上割满了一背又一背篼青草,全部倒在门口,想回家看看,但是又不敢进去,左思右想后,朝菜园走去……
于正海兄妹俩好不容易把于正义安顿好,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休息;就听见于大宝娘恶声恶气的说:“人又跑哪里去了,真要饿死我吗?”等等一些刺耳的话语。
于慧恐慌不安和无奈……起身来,拍拍脑门,边走边说:“诶呦喂,怎么又骂脏话呢?”
刚走到门口,喊着:“妈妈,你又怎么了”
“你们不是来照顾我的吗整个上午,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一个个的人都死那去了?说的比唱的好听,往后谁敢相信你们,哎哟哟,气死我了,快点,给我换裤子。”
于慧撇了撇嘴……说:“这不是来了吗”话音刚落,连忙走到床边揭开被子,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弥漫着整个房间。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于慧心疼不已……瞬间泪水无声滑落,边哭泣边弯腰低头查看。
于大娘横肉一甩,两道眉毛拧成的疙瘩锁到一块儿了,恶狠狠的吼着:“死女子,你们说得好听,我总算明白了,看清楚了,大家都在嫌弃我,干脆死了算了。”
于慧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心气平和地说:“妈妈,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确有事情。”
“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不是真心的对待老娘,巴不得老娘早点死。”
于正海站在门外,听不下去了……跨进门槛吼道:“妈妈,请你不要瞎胡闹好吗”
于大娘听后,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义愤填膺地说:“你们不管我就算了,何必这样凶我呢……我要是能站起来,叫你们干嘛呢?”
就在这时,于正义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妈妈,你哭什么呢”
“正义,你去哪里了你要给我做主?”
“我在家呢,给你做什么主啊”
“你在家里,怎么不来看我呢他俩都欺负我。”
“这不是来了吗”
于大娘看了看于正义,问:那红红去哪里了”
于正义原本来就不高兴,加上于大娘这么一问,更使自己怒目切齿,握紧拳头打在床框上,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被我赶走了,她是小祸害……克死了我爸,又克死了……我老婆,我把她撵出去了。”
于大娘立即停止了哭声,愤愤不平地说:“早就应该把她撵走了,你们总不听我的话、你爸爸,你老婆,我瘫痪在床,全都是野丫头给害的。”
“就是嘛,我赶她走了,从今往后你想见她都见不到了。”
于大娘听说后,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泪水从眼角流出,说:“好好好,赶走就好、赶走就好啦……你老妈我举双手赞成……支持你,小克星、小祸害……终于赶出于家了!”
于大娘说完,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不禁令人勃然大怒。
于正海紧锁眉头,气愤不已的走到床前,说道:“红红都被你打得遍体鳞伤……你还落井下石!你像是当奶奶的人说的话吗你卧床的日子里,要不是红红精心照顾你,早就长褥疮了,见阎王爷去了;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舒舒适适的躺在床上;还在这里跟着瞎胡闹。”
于慧气愤不已地接过话说:“爸爸和兰兰的死,都是因为妈妈你,爸爸是你推倒摔死的;你儿媳妇的病,我问了我同学说是你长期辱骂……抑郁累积起来……才生病的。我不想多说,妈妈好好想想吧。”
于慧说完,瞪了一眼,怒气冲冲地端着便盆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