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月和沈时射对视了一眼,都心虚地闷头吃饭。
沈时射一边吃着碗里的肉,一边想,柳不辞不知道在路上吃的什么,估计只能吃干粮了。
用过晚饭,苏墨月又去了一趟九重阁,把苏家的房契地契都拿了回来。
第二日一大早,苏墨月带着翠兰,坐着马车去了苏家。
苏文澈请立的世子的事,她并未和沈家人提起。
开门的管事一看是大小姐回来了,忙进去通禀。
苏文澈以为苏墨月是回来示好的,就去了老夫人院子里等着,打算好生教训她一番。
苏老夫人经过精心调养,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咳疾还是未去根。
她也知道之前的药膳是苏墨月开的方子,心里埋怨苏墨月给她看病不尽心。
既然开方子,为何不一次治好了。
苏司南还在养伤,苏远熙则被苏未央派人送去了福建二老爷那里。
老夫人一听苏墨月来请罪,顿时来了精神,“让那个孽女滚进来。”
所以苏墨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夫人,父亲苏文澈还有陆氏都正襟危坐。
苏墨月照规矩先见了礼,还未等老夫人发作,便说道:“听说父亲要请立庶出的子嗣为世子?这不合规矩吧?”
“说什么胡话?那是你的二哥,现在也是府里的嫡子。”苏文澈怒斥道。
老夫人一边摩挲着手里的沉香木手串,一边幽声说道:“我们苏家怎么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苏墨月神色莫名地看着老夫人。
家门不幸?
等一会儿她拿出东西,祖母就知道什么叫家门不幸了。
“父亲,咱们家里的房契地契都在哪呢?”苏墨月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笑着问道。
陆氏神色一僵,她这是什么意思?
苏文澈有些不解地看着苏墨月,“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些东西跟你没关系!”
苏墨月耸耸肩,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是和我没关系,但是和我弟弟有关系。我不问清楚了,到时候家业都败没了,我找谁说理去?”
顾老夫人一拍桌子,“什么叫家业败没了?你当我平阳侯府是什么人家?”
陆氏越听越觉得不对,此时已经是如坐针毡了。
苏墨月也不多废话,掏出了一沓子的房契文书,递了过去。
陆氏远远看着,差点晕了过去,怎么到她手里了?
苏文澈翻着手里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完之后往桌上一摔,“怎么回事?”
这句是冲着陆氏喊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鼓起来了。
苏老夫人有些诧异地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云棠,这是怎么回事?”
陆云棠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慌乱地跪在了地上。
“侯爷,老夫人,我……我也是不得已啊。”陆云棠一边哭一边试图解释。
苏墨月笑意吟吟地说道:“这些都是我在赌场赎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赌场了,还是陆姨娘自己下场赌博了?”
“赌场?”苏文澈有些震惊,苏家的产业居然到了赌场,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苏墨月冷眼瞧着陆氏的反应,本来这件事她没想这么快让苏家知道,那个道士和苏家的关系她们还没查出来。
只是眼下,请立世子的事情非同小可,只能先用这些产业做筹码了。
陆氏眼神一转,抽泣着说道:“当初有人找我,说是能救司南,我怕司南有点什么万一,就答应了,这些就是给那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