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这个时候我要那么红润做什么?”
又看了看彩蝶拿过来的粉色斗篷,和金线密织的襦裙,不耐地说道:“都换成素色的,斗篷换成月白色的。”
彩蝶连忙又去换衣裳,彩兰则忙着继续上妆。
上首饰的时候,彩兰多了个心眼,放下了平日里苏知寒最喜欢的金镶宝石的头面,而是拿起了两根素色的白玉簪子,给苏知寒簪上了。
苏知寒满意极了,镜子里的人弱不禁风,玉软花柔。虽说没有平日美艳,却多了几分引人心疼的娇柔。
这副样子去见周逸锦,她已经能想象出周逸锦爱怜心疼的神色。
只要周逸锦的心在她身上,这些事她就不怕。
“走吧,咱们去容王府。”苏知寒连暖炉都没拿,就带着两个丫鬟出门了。
这些日子老夫人受了风寒,所以还不知道苏知寒这件事,府上也无人敢说。
平阳侯苏文澈对儿女的婚事一向不放在心上,整日只顾着自己玩乐。
所以府上如今是陆氏独大,自然也无人敢得罪苏知寒。
虽说陆氏吩咐了,不允许她出门,可守门的管事和婆子自然也拦不住她。
苏知寒就这么上了马车,奔着容王府去了。
苏墨月今日本来在铺子里晾晒药材,刚开始弄,朱雀就来了,而且是没戴面具来的。
“你怎么这个样子来了?这样可以么?”想起哥哥手札里说的,他们几人要么身份特殊,要么有血海深仇,都是轻易不能真面目示于人前的。
朱雀笑着道:“无妨,这京里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不多。今日陪我去如意楼用饭吧。”
苏墨月蹙眉打量了朱雀几眼,“是不是心情不好?走吧,我陪你。”
朱雀没说什么,两人出了铺子奔着如意楼走去。
今年京城的雪下得不小,两人也没坐车,就这么走着去了。
“朱雀你不是因为我六表哥心情不好吧?上次我就看出你们怪怪的。”苏墨月还是问出了口。
本来这件事她不打算过问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可今日朱雀一直心情闷闷的,即便是在笑,笑意都不达眼底。
朱雀摇了摇头,“是我自作孽,都是我活该,这也都是命。”
又给了苏墨月一个笑脸 ,“你放心,我没事,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苏墨月没想到朱雀还要喝酒,“要么我们回家里喝?”
朱雀知道苏墨月担心什么,把手搭在了苏墨月的肩膀上,“你放心,在这京里还没人能动得了咱们二人。”
苏墨月打趣了一句,“你可不要说大话,马有失蹄,就怕万一。”
两人说说笑笑朝着如意楼走去,因前面有条街不少人在杂耍,两人嫌太闹,就换了一条路。
京中的小巷子和大路纵横交错,俩人走着走着就走迷糊了。
“朱雀,你知道这是哪么?”苏墨月小声问道。
这个巷子她隐约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朱雀颇为无奈,“阁主,咱们往前走走,问问旁人吧。”
没办法,两人就继续往前面走去。
刚出了巷子,就看见主街道上不少的官差,还是带着仪仗的。
俩人好奇地看着这一队人马,又转身看看那府邸。
上面朱红色匾额三个大字,“容王府”。
苏墨月抚了抚额,怪不得她觉得边上的小巷子有些熟悉,原来竟是容王府的侧面。
朱雀拉住边上一个看热闹的人,小声问道:“这位大哥,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