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晞正在揉脖子,昨晚上她拱来拱去,自己要是不是起来替她盖被子,被挤得只能睡在床沿,她也没放过他。
现在还成了他的问题了?
五米的床都不够谢大小姐滚的。
总裁夫人还得安排个两千平方米的床够她遨游,傅晏晞都怀疑她能精准滚到他边上再给他来一脚。
男人也懒得理她,放松肩颈的同时没好气地抓起去她的脚踝丢一边去,“你只会学文化课么?男性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没见识,你最好要尽早习惯,毕竟我不可能丧失基本功能,你也不可能跟我分房睡。”
谢时语一口气上不来,“你是在告诉我,你这种反应跟我本人无关,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傅晏晞视线终于落在她脸上,被誉为玫瑰美人,谢时语自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那张脸都是颜值山脉一般的存在,这会头发蓬乱,睡衣的吊带挂在臂弯间,也遮掩不住美人的慵懒姿态,反倒是因为生气而鲜活了起来。
他语气平静,“我是在陈述事实,但凡你跟我分房睡一天,明天我们两家就会三堂会审,我认为没有这么麻烦的必要。”
“提前规避风险,不难理解吧。”
又来了又来了,她这辈子最讨厌他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教育她。
然而傅晏晞已经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顺手勾起了谢时语滑落到肩膀上的吊带,丝毫没留意这个举动会让床上的女人更加愤怒。
随后当着她的面,这么坦荡自然地进了浴室洗漱。
附带留下一句,“你好像长了一颗痘痘。”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谢时语一下就从他身边席卷而过,拉过了浴室里的梳妆镜,用放大的那一面在自己脸上搜寻。
“这!么!大!一!颗!”
水灵灵地出现在了鼻头上!
虽然她的语气非常的克制,可傅晏晞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还记得有一年玩雪,不小心砸了个雪球到她耳边,害得大小姐那年冬天耳朵生了冻疮,左右不对称,谢时语整整一个过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找到了机会将他的脸冻进雪里才破冰。
想到这,傅晏晞本来进门的脚,默默后撤了一步,脑子里飞速运转隔壁房间的客房有没有相应的洗漱用品。
“一定是因为陪你熬夜!”谢时语扭头控诉。
这么多媒体盯着她,被拍到这样子,会被她的黑粉给笑死的!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昨晚上睡觉前你全套护肤抹了两个半小时吧。”
谢时语神经敏感,扭头道:“你这是觉得我的护肤步骤出了问题?”
“岂敢。”
傅晏晞打算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在一阵头脑风暴过后,他清了清嗓子。
“其实,这样粉嫩嫩的也挺可爱的。”
谢时语正在给自己的鼻头抹点祛痘凝胶,不回话的同时,也想看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傅晏晞的确没什么哄女人的经验,身为直男,他最后表述,“证明你还青春。”
“咔嚓。”谢时语手里的棉花棒应声断裂。
“傅总,你不会说话,可以当个哑巴新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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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时语洗漱完毕下楼,一楼窗明几净,阳光洒进来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阳气+10。
窗外草坪绿意葱葱,自动定时的浇水器正在尽职尽责地浇灌每一片草坪。
清水露珠,不用上班的下午,啊,舒服。
除了出现在客厅的那个男人,一切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