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伊则在屋里养胎,十分安分守己,从来不去烦朱桓。
倒是两人这次来京城,朱桓并没有带上那两房姨娘,只带了丫鬟贴身伺候。
谢樱还听见下人私底下议论,说那两房姨娘也怀了身子,如今都在老家养胎。
这造人效率,谢樱简直太服气了!
朱桓明显是个行动派,哪像贾家兄妹,算计个人还拖拖拉拉,就是两个铁废物。
这次朱桓和谢伊上门,倒是都很乖觉,只带了泌阳县的特产当礼物,而且吃了饭就走,也不多话。
仿佛就只是普通同乡。
谢樱简直佩服得很,这两人既聪明,又知进退,只要不出意外,将来肯定能够混得很不错。
她怀疑谢伊是要把温柔贤惠的人设立到底,毕竟她没有娘家撑腰,要是再不懂事些,朱家很难容得下她。
相反,她要是一直愿意当个贤惠妻子,多帮朱桓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操持好家里。
有谢修这层关系在,朱桓多半不会有换妻的打算。
只是,每天看着朱桓左拥右抱,甚至还要替他照顾小妾跟庶子庶女,谢伊心里真会好受吗?
谢樱摇摇头,对方心里好不好受,她才懒得管。
只要安分守己,别来算计他们就行。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看看两人回去后有没有说些什么。
另一边,朱桓和谢伊坐着马车回到京城的住处。
这座宅院并不大,只有两进不说,屋子还盖得十分紧凑。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花园,整座宅院也被布置得十分雅致。
谢樱一看就知道,这院子绝对符合读书人的喜好。
朱桓的同窗和朋友要是登门做客,这里也不会显得寒酸。
他对谢伊也没有用过就丢,不仅亲自扶着她下马车,还一路把她扶回了房间。
下人端来热饮就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两人。
谢伊捏着杯子,低眉顺目地哀叹:“大哥看来对父亲怨念极重,连带着也不喜欢妾身这个庶妹。
都怪妾身无用,不能帮上夫君,还望夫君莫要责怪。”
谢樱听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谢伊声音娇柔,语气里充满了柔顺恭敬,不像是在跟丈夫说话,更像是在向主人求情。
她不知道古代的很多夫妻是不是都这样相处,反正她是受不了。
跟丈夫说话都要如此恭敬和小心翼翼,跟婆母说话岂不是得跪着?
这哪里是妻子,简直就是奴隶!
却见朱桓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言细语地安慰:“你不必如此,你家的事情我早有耳闻,那些不是你的错。
只是这也不能怪谢修,换我是他,怕是做不到像他这般决绝。
所以我很佩服他。
他能隐忍多年为母报仇,这份心性实在让人佩服。
想要打动他,就不能太急,只能徐徐图之,动之以情。
你同他毕竟相处时日不长,他因谢允之故不愿同你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咱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又都在京城里,以后接触得多了,自然能够打动他。
他这次春闱,很可能高中进士,到时候我们再登门庆贺。
还有他那对小儿女,再过不久便是周岁,到时候应该也会办一场。”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笑,看向谢伊的肚子,“那两个孩子生得实在可爱,真希望娘子也能为我生下那样可爱的孩子。”
谢伊羞涩一笑,面颊染上薄红:“妾……妾身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