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忆起过去的经历,她此刻的感受,只有男人滚烫的温度,与两人交融的呼吸。
想到这里,宋昭突然嗤地笑了声。
这家伙在跟她耍心眼呢。
什么脱敏,他是想让她每次沉浸到过去,就只会想起跟他深刻的体验。
狗东西。
事后,陈肆将从宋氏带回来的文件,给宋昭过目。
宋昭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瞥了眼,冷笑:“你还是不是人?把我关在家里,还要让我给宋氏打工?”
陈肆将她揽在怀里,一本正经地道:“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贪图宋氏,独自揽权。”
宋昭直接赏给他一个白眼:“差不多得了,你觉得我会信你真会这么想?”
陈肆冷嗤:“我要这么想,倒如了你的愿。”
“想得美。”
宋昭将文件还给他,突然伸手,抚上他胸膛张力十足的肌肉,指尖一点一点往上,一点一点用力。
陈肆浑身的神经当即紧绷了一瞬,抬手握住她的手,冷冷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吃这一套。”
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说:“不要觉得我跟其他男人一样。”
以前陆炡在宋市的时候,她不知道用过多少这种手段。
只要有利可图之时,就哄一哄,那些男人就跟被主人奖励骨头的狗一样,摇头摆尾的将她想要的奉到她面前。
宋昭轻轻挑了下眉,手突然急转而下,口中拖着清媚的强调说:“真的不吃吗?”
她靠在陈肆身上,微微仰着脸,刻意引诱似的,红唇一张一合。
陈肆沉着脸,没出声,更没有阻止她。
干脆利落的下颌却绷得极紧,太阳穴鼓起的青筋,痉挛抽动,仿佛在忍受什么强烈的欲l望。
宋昭却笑眯眯,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跟你商量个事情,一直在房间里待着,真的很闷。”
“至少得让我下楼吧?”
陈肆蓦地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掀翻在床上,沉沉的阴影紧跟其后的覆盖下来。
他深重的目光居高临下,逼视着宋昭,嗓音压抑至极:“宋昭昭,又想跟我玩什么把戏?”
宋昭被按在柔软的被子里,摆烂似地毫不挣扎,叹息地道:“我真的只想下楼透气,作为我的医生,你也不想让我刚有好转,就又被关疯吧?”
陈肆直勾勾盯着她,似乎在审视她话里的可信程度。
宋昭不得不闪的,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这样的神情,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的自私,是多么的残忍。
她自以为他比她坚强,比她善良。
却不知,父母相继离世对他的打击,也是致命。
当初,她把他当做活下去的意义,他或许,也把她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昭抬手捏捏他的脸:“我的护照,身份证都被你收走了,还能去哪?”
“更何况,我又不会出宋家,别告诉我,掌控这么点儿地方你都没信心?”
陈肆:“不要激将我。”
宋昭昭拖着声音:“你看,陈肆肆,你明明已经松动了。”
陈肆盯着她,半晌:“只能下楼。”
宋昭微微一笑:“好。”
底线总是一点一点降低的。
宋昭找到了新的乐趣,在接受陈肆的疗愈的同时,她也像在做某种攻略。
攻略的目标,就是让他一点点对他放下戒备,慢慢地给予她信任。
入睡前,陈肆将宋昭紧紧按在怀里,半睡半醒地低声威胁:“宋昭昭,你要记着,我还欠着你一刀。”
宋昭直接握住她受伤的手腕,往下滑,纤细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拇指始终按在他已经取下绷带的手腕,轻柔地摩挲,犹如肯定的回答。
陈肆说话算话,次日,宋昭终于得以下楼。
芳姨见到她,眼神都有些心虚。
宋昭不知道陈肆是怎么解决这些佣人的,也不想去计较。
陈肆出门之前,宋昭叫住他。
“等等。”
陈肆回头看她一眼,走过来:“有事?”
宋昭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朝他勾了勾手指:“下来点。”
陈肆俯身靠近她。
宋昭抬手勾住他脖颈,在他唇上亲吻了下。
陈肆条件反射似的,当即用手掌握住她后脑勺,吮住她舌尖,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