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关于城郊北匪杀人一事,锦宣帝很是震怒。
除了武德司分一拨人去查,刑部和大理寺也要各自分出人来。
“半个月的时间,若是抓不到这伙杀人的北匪,你们都提着乌纱帽来见。”
这话就是要卸职,若是不能抓到北匪,刑部尚书和大理寺,武德司的头子都得官职不保。
刑部尚书应着是,大理寺也应着是。
下朝之后,两人都去武德司找秦王和武德司司公,秦铭。
秦司公看向晏时隐,说道:“目前是有线索,这些你们且先看。”
晏时隐端着茶喝,一手放在腿上微微的敲打着膝盖,眸色深沉。
看他不语沉思,秦司公也索性安静下来,晏时隐身为皇室子弟,却是少有上进且聪明果敢的。晏时隐的能力别说做个厉北军的主帅,就是做皇帝,凭借他的头脑和能力都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秦司公突然惊出冷汗来,他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不要命了吗?
暗暗压下心头的惊吓,却见晏时隐突然起身。
“王爷?”
“本王有事,先走了。”
“王爷慢走。”
三人起身施礼目送他出门,人一走,都相继松了一口气。
刑部尚书看向秦司公,笑问道:“司公看来起来怎么那么紧张?瞧这满头的冷汗。”
秦司公抬手抹了抹额头,对他们说:“你们日日面对王爷只怕也一样。”
这倒也是,两人便不再说了。
——
叶银禾休养了好几日,身子终于干净了,身子干净后所有的不适也消失,人很是舒坦精神。
她站在院子里打踢毽子,动作很是轻盈。
自晏时隐归京之后,这内宅里便不再有外男,就连小厮也不能进内院来。
大约是运动了,她身上热穿得就少,越发显得身段纤细轻盈,一蹦一跳的可爱极了。
晏时隐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进去转身走了。
“王妃,王爷方才走了?”
叶银禾坐下来任由婢子给她拭汗,闻言一怔:“王爷回来了?”
“方才在门口的,刚走。”婢子说道。
叶银禾扭头看向院门,确实是空空的一个门口,除了守门的仆妇没别人了。
晏时隐回来却不进门,叶银禾就有些慌了,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莫非是知道了?
起身出去,叶银禾问了小厮,小厮说:“王爷又出府了。”
叶银禾不免多想。
晏时隐确实出府了,却没有走远,而是带着纸樘去了一处安静的小院,无人时问起他一切事情。
纸樘没敢隐瞒,将晏时隐去北疆之后京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而叶银禾做了什么,让他做什么,或是让下人们做什么他也都没有保留的告知。
说到最后,纸樘只一句:“虽不知王妃为何要做这些又是如何知道的,但说起来也是贤王爷和郡王咎由自取。”
“只有这些吗?”晏时隐蹙眉。
纸樘点头:“对啊,属下只知道这些,王爷若是想知道更多的,该去问东灵东芝才是,她们才是贴身护着王妃的。”
王妃的事情她们都知道。
晏时隐靠着梁柱仰头看天,想着之前他知道的那些,毫无疑问他的小王妃有天大的秘密是不能为外人道知的。
而她跟贤王,跟晏长桓有仇,可这仇恨从何而来?难道单凭她说的那些话,他当真要相信他的亲哥哥和亲侄儿要害他吗?
晏时隐很是茫然,他很想去亲自问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能不能都告诉他?
可他凭什么能让叶银禾信任他且将自己的秘密告知?他凭什么?
“王爷?”纸樘看他这副难过的表情实在惊讶,王爷竟然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