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宁若初漫不经心地应着。
被夜月拆穿后,她索性不装了。
夜月也懒得理这些事情,她的任务,只是保证宁若初的安全,名利场上那些事情,由凌川负责。
冉云卿还没过来,服装团队就已经开始为宁若初挑选礼服上妆了。
一直到快要走的时候,才看到气喘吁吁的冉云卿。
凌秘书摆手,命令化妆室里所有人都离开后,自己也离去。
身为灵心堂堂主的徒弟,冉云卿诊脉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持环境的绝对安静。
实际,不过是想跟宁若初说一说悄悄话而已。
冉云卿两腿发软,脸色有些难看,无力地朝宁若初伸出手。
“快,快帮我看看。”
宁若初提着笨重的礼服过去,搭上她的脉。
“怎么了?”她问。
“你那秘书命令我们立刻过来,驾驶员驾驶途中遇到强气流,我真怕我落得个跟你亡夫一样的下场。”
虽然没出意外,但直升飞机太过颠簸,以至于冉云卿现在胃里都泛酸水。
宁若初替她扎针缓解后,提着裙子离开。
“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吧,我要去参加晚宴了。”
不用她说,冉云卿也会这么做。
骆舟珩灵魂紧绷,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宁若初近段时间愈发地放肆,让他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骆舟珩冷峻的言语,充斥着警告意味。
费尽心思伪造一个身份,和亲生父母相认,可以理解为抛去外在身份,检验真心。
那她嫁给他,舍弃了余生,又是为了什么?
如今身死,却偏偏保留下来了他的灵魂,让他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这一切,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骆舟珩郁结在心,暗恨这么长时间,他竟从未发现宁若初的不对。
他冷笑:“看来,我真的需要更关心你。”
关于宁若初,谢辞星私下跟他提过很多次。
说得隐晦。
当时骆舟珩只当是他对小心身边人被利用之类的提醒。
而今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短短一句话,仿佛刺激了宁若初的脑神经。
她瞳孔忽闪,眨了眨眼,揶揄的声音在骆舟珩灵魂深处回响:“老公真好!”
简单的四个字,配合宁若初沉浸的音色,硬是让骆舟珩陷入了沉默。
抬眸,谢辞星因她戏谑且无意义的回复而离开。
宁若初追上去,怀里的棉花娃娃位置偏移,眼睛正对着她。
骆舟珩凝视着她的面孔,良久才移开视线。
他清楚当下处境,全部仰仗宁若初,也明白何为见好就收,不贪图。
但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
将一个不信任的人带在身边,这种放任,一次就够了。
“谢二爷!”
宁若初喊住快要进入宴会厅的谢辞星。
他转头,面容罕见地严肃。
“骆夫人叫住我,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不想被扣上一顶‘趁虚而入’的帽子,免得我很阿珩名声受损。”
这是宁若初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阿珩”这个称呼,看来他对他们之前的情谊挺上心。
“盛倩薇出丑,是你做的?”宁若初问。
在场的都是豪门人士,会刻意保持距离。
事发时她特意看了过去,盛倩薇旁边几个人离她距离都较远,不会是被绊倒的。
且她自幼被培养,仪态良好,即便穿着不便,腿上旧伤复发,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尤其,谢辞星出现的又是那么恰到好处,那些话摆明了就是针对盛倩薇。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会内力的,隔空打牛对她来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