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在大殿中回荡,惊得众人又是齐齐抬头。
大臣中,有个佝偻着腰,不敢抬头的老者,用询问的眼神悄悄看向周文胜。
此人正是太子的老师,太傅李庆文。
周文胜长袖下的手轻轻挥动,做了个嘴型,“放心去,有我在。”
相爷都说能保我了,那自然不用怕!
“正是老朽!”
李庆文顿时有了底气,直起身子高喊一声,昂首挺胸走到人前。
他眼神颇为不屑,看向陈礼,“镇王大人,不知道您想见老朽,有什么话说?”
“就是你,让太子一天背写千字文?”
陈礼看他那嚣张的样子,气笑了,“你这老棺材瓤子,脑袋让驴踢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来告诉我,你能一天背下千字文吗?”
李庆文振振有词,还在狡辩,“老朽是愚钝之人,自然不能,但太子殿下不一样,他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主的圣人,自然要求要高!”
“给老子在这里绕弯弯?”
陈礼火气更胜,立刻挥手,“来人,给本王把李庆文这个老棺材瓤子拉下去砍了!”
众人在周文胜的示意下,赶忙上前劝阻。
“镇王殿下您消消火,不要这么冲动。”
“是呀,镇王殿下,您不要动火气,有话好好说。”
李庆文则是更为得意,笑眯眯说道:“镇王殿下,不是老朽自夸,老朽教过学生无数,教过先皇,教过大皇子……”
“老朽教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到太子这里就偏偏出了差错?不是太子无德无能吗?”
此话一出,也有人跟着劝解道:“镇王殿下息怒,李大人毕竟是当世大儒,杀不得啊!”
“是呀!镇王殿下三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周文胜的示意下为李庆文求情,把陈礼都气笑了。
“好,你们说他是当世大儒,那本王问他个书上的问题,他若答上来了,本王就不杀他!”
陈礼压住怒火,冷冷看向李庆文。
“老朽不才,七经八书,天文地理都读过!殿下只管问便是!”
李庆文极为自信,仰着头傲然回应。
陈礼冷声道:“那我就考你个简单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是哪位大儒说的?”
李庆文有点懵,两眼一愣,呆在原地。
大禹王朝的历史上根本没有孔子,他自然是听都没听过。
不过众人都听得出来,说这句话的人,确实有大智慧,说的是大道理,不可能是陈礼信口开河。
“这……”
李庆文颇为尴尬,犹豫好半响才说道:“是老朽见识浅薄了,敢问殿下是哪位大儒所说?”
“这他娘是孔子说的!”
陈礼走上前去,冲着李庆文就是一个大嘴巴,“孔子说的论语都不会,还敢说自己是大儒?”
孔子?
论语?
这都什么野书,他根本没看过。
李庆文被扇懵了,愣在原地半响没开口。
“别说本王欺负你,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礼抓着他的衣襟,冷声问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又是哪位大儒说的?”
“这……”
李庆文脸憋得通红,小心翼翼问道:“这也是孔子说的?”
啪!
陈礼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这他娘是孟子说的!”
孟子说的?
这也没听过啊!
李庆文更懵了,张张嘴不知道说啥。
“呸!老文盲!连孔孟都不知道,就敢自称大儒?”
陈礼冷笑一声,顺手把李庆文推到在地,冷冷道:“你今天必须死!这是老子说的!”
“李庆文这个老文盲,竟然在本王面前假装大儒,犯了欺骗皇室之罪!来人,给本王把这个老文盲砍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在说气话,只是出言劝阻,并没有当真。
大殿外站的禁卫军也好像是没听到,并没有人进来。
他陈礼堂堂一个王爷,说话竟然一点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