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飞道:“陛下,季大人身份不同,要谨慎处理,此事必须要查个清清楚楚才好,不可全凭此人一言。”
“即使这四人死因没有问题,此事也不能全怪季大人。”汪明宏道,“季大人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出了事儿,如果不是他人害的,那就是他们自己粗心大意。”
裴远端坐上方,眼神淡漠,面色冷漠,“你可知在朕面前说谎的后果?”
“前面说谎的二人已经被压下去,杖责收押,秋后处斩。”
有些事虽然只是怀疑,但怀疑就够了。
男子手心全是汗,被裴远骇人的气势压得浑身颤抖不停。
“草民,草民……不敢说谎。”他结结巴巴。
裴远不再看他。
直接让人去查对方,凡做过必有痕迹。
那男子反应过激的自作主张的辩解后,事情已经超出了徐贤良的掌控。
对方只是个普通小民,面对满朝文武,太想掩饰,终归还是过了。
皇帝一声令下,文武官员暂时回到各自部门当值,男子被严加看管不准旁人接近,两个时辰后,他所有的信息都摆在了裴远面前。
众人被再次招来。
“有人称你昨晚还在赌坊赌银子,按照你的说法,这会儿时间应该也发现家里人死亡之事吧?还有心思出去?”裴远看完后随意问道。
徐贤良心中长叹,准备的太过匆忙,漏洞终究还是太多了,这等赌鬼,即使再多嘱托,对方还是会偷摸出去。
“小人……小人记错了,小人……是从赌坊出去,才发现家中情况……对,就是这样,小人是记错了。”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那你的银子又是从何而来?赌坊的人说你昨晚出手阔绰。”
“是……是……”男子脑子疯狂转动,面对一国天子的逼问,加上两个时辰的煎熬,已经有些胡言乱语,“是……借……不不不!捡的!是草民捡的!”
赵国公暴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速速招来!”
“草民,草民没有骗人……陛下……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胡言乱语!”裴远淡淡道。
“来人,拖下去。”
“你可得想好,现在说了少受些苦,要是被带下去,那牢里的刑具你都得尝一遍。”季今宵说道,“事已至此,你狡辩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痛快与不痛快的区别。”
男子神色挣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还没开始动手,男子就疯狂挣扎着往前爬,“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是有人!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这么干的!”他痛哭流涕,“我也不想的!可我要是不做,要是不做,我的命也保不住了!呜呜呜,我也不想的!”
众人骇然,这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为了自己活命连家里的爹娘兄弟都能狠心下手,说是畜生都算是对他的夸奖。
“陛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污蔑臣。”季今宵拱手,眼神像是不经意间瞟过徐贤良,对方神色坦然,镇定自若。
袁鸿飞道:“陛下,此等不孝不义之人应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又有几个大臣开口附和。
裴远龙行虎步的走了下来,一脚踹翻对方,怒道:“畜牲!”
“来人,拖下去!给朕仔细的查!”
男子大呼小叫的被拖了下去。
裴远又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徐贤良,转身回到龙椅上。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
“徐连春诬告一事属实。”
“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