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细刺耳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绿柳气急败坏道:“姓孙的那女人是吃屎了吗?什么臭话都敢往外说!”
没错!
来人正是周砚新娶的媳妇孙依宁!
绿柳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身旁的沈卓然邀请道:“沈师父,走!与我一同去教训教训外面的女人。”
沈卓然站起身,问道:“外面的女人与你们有仇吗?”
“她与我家主子有着夺夫之仇!”绿柳边说,边为我抱不平,“若不是那女人耍手段逼得我家主子与周家少爷和离,如今我家主子还是周府最受大家欢喜的少夫人呢!”
哪里用得着一个人出来打拼,还只有她一个下人伺候。
沈卓然得了我的恩惠,自然是向着我的。
她听绿柳这样讲,二话不说撸起袖子道:“那的确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说完,女人就跟着绿柳往外头走。
我这会儿腿酸的压根走不动道儿,就跟在她们后面,迈着腿缓缓往外挪。
自打孙依宁在成亲当日被揭穿假怀孕后,她在周家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周父周母根本不给她管家权,自然除了月银外,她根本花不了周家的其他钱。
至于周砚,更是连洞房花烛夜都没留宿在她房里,还有周家的下人,虽然明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可私底下却议论纷纷,说她什么坏话的都有。
孙依宁本就因为孙姨娘滑胎一事心情遭透了,就连经过她身边的狗都要被骂上几句,下午她听闻周砚背着自己来找前妻求回去,气得晚饭也顾不得吃,叫上几个丫鬟、婆子就直奔我的住处。
等我挪到院门口时,沈卓然已经把孙依宁带来的下人全部撂倒了。
胡同里全是女人的哀嚎声。
孙依宁本想带着下人将我狠狠教训一番,却没想到自己成了送上门的猎物。
她见沈卓然面露凶狠地朝自己走过来,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过来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杭城知府,你若敢伤我,我爹定会把你大卸八块。”
沈卓然一听,脸色大变。
她疾步上前,一把扣住了女人的脖子,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女儿?”
孙依宁本想用自己父亲的身份将人唬住,却发现自己这招反而把人给惹怒了。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孙依宁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艰难,整个肺都要炸了一般。
女人的脸涨成了青紫色,她奋力拍打着沈卓然的手臂,可她力气小,犹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这会儿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扶着门框忙喊道:“沈卓然,你快放手!”
再掐下去,人就要死了!
为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太不划算了!
沈卓然本陷在仇恨的情绪中,因着我的叫喊声,她缓缓回过了神。
看着濒临死亡的女人,沈卓然神色淡漠地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孙依宁犹如一片败落的树叶,整个人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直到恢复了些力气,人才从地上狼狈爬起。
“苏云,你竟然指使人杀我!”孙依宁擦着眼泪,声音嘶哑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