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关切道:“我去拿药给你。”
忍冬也忙问:“怎么弄的?”
司图南一副“大聪明”的样子,猜测道:“肯定是做梦吃肉,自己咬破了。”
沈栖姻:“……”
默然一瞬,她正色道:“对,没错,就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做梦吃肉,自己咬破的。”
魏昭拿了药回来给她,什么都没说。
倒是香兰,贼兮兮的凑了上来,压低声音调侃道:“小姐,奴婢根据你嘴巴上伤口的状态判断,肯定是咬破的没错,但究竟是谁咬的,这就不一定了吧?”
沈栖姻忽然朝她笑了一下,说:“闭嘴,小辣鸡。”
昨儿晚上她“编排”她的那些话,她可是都听见了。
虽然不知这“小辣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直觉就不是一句好话,一定是在嘲笑以及贬低她某些方面的能力。
尽管不知道具体是哪方面,但肯定是有。
香兰一把搂住她的胳膊,刚要撒娇蒙混过关,不防前头忽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说话声。
沈栖姻循声过去,见竟是崔大娘提着一大堆东西来了医馆。
春生和司图南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跑了过去:“崔婆婆!”
“诶、诶!”崔大娘摸了摸他们的头,一脸慈爱地说:“婆婆给你们带了些好吃的东西来,快趁热尝尝。”
二人道了谢,又拜了年。
见人平安回来,楚桃柠他们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回了实处。
春生到底年纪小,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一边吃着她拿回来的果子,一边直白地问她:“婆婆,我昨儿去找了您好几次,您都不在家,您去哪儿了?”
“婆婆走亲戚去了。”
“可楚姐姐说,素日没见您和什么人有往来呀。”
崔大娘笑道:“远房亲戚,平时走动不多,就只逢年过节才去串个门儿。”
春生“噢”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什么,不过却语气老成地叮嘱道:“那婆婆,下次您若是再出去走亲戚,千万记得告诉我们一下。”
“您可不知道,昨儿不知您去了哪儿,大师兄都琢磨要去报官了。”
崔大娘听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婆婆下次无论去哪都记得告诉你们。”
楚桃柠端了早膳摆到桌子上,说:“大壮刚做了早饭,大娘一起坐下吃一点吧。”
“好。”
崔大娘也没客气,接过碗筷,同他们有说有笑地吃饭。
不知道的,还只当他们是一家人呢。
沈栖姻唇边噙着一抹淡笑,眼神少见的温柔。
她吃了一口崔大娘带给他们的果子,入口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禁一怔。
她随即抬眸看向对面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眼底藏着一丝探究。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崔大娘若有所觉地朝她看了过来,便笑着给她夹了些菜,问:“二丫,怎么了?”
“……没什么。”她微微弯唇:“这果子很好吃。”
闻言,香兰默默低下头去,咽回了原本到了嘴边的话。
她刚想说,崔大娘带来的这些果子,同萧大人送给她家小姐的那些,味道一模一样!
忍冬显然也是吃出来了,却同样没有点破,而是问:“大娘,您这果子是从何处买的?”
崔大娘摆了摆手,说:“不是买的,是从亲戚家拿的。”
“这样啊。”
“这些都是他们家厨子自己做的,外头买的那些,没这个味道。”
“的确是齿颊留香。”
话落,忍冬和沈栖姻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萧琰拿给他们的那些点心,都是宫里御膳房做的,如此说来,崔大娘竟是宫里头的人?!
沈栖姻原本想着,再见到萧琰的时候问问他的,谁知接连几日,他都没来找她。
千行的伤已经痊愈,接下来只需静养,无需换药,因此她也不必再去栖鹰阁,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有几日没见了。
很反常。
这不符合萧琰一贯的行事作风格。
如今尚在年中,他在休沐,初四也说了,他人就在国公府,哪儿也没去。
之前一日见不着都闹心,如今怎么转了性子了?
新鲜劲儿过了,腻了?
沈栖姻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便想着再等等看,若是再过几日他还不来找她,那她就让初四给他传个信儿。
这日她从医馆忙完回去,前脚才进屋,后脚李珍珠便来了。
李珍珠嫁进沈家也有段日子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沈栖姻的海棠院。
沈栖姻也意外得很。
“夫人有事?”
“当然了,没事儿我才懒得来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