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愣了好一会,又开口问我:“广厦,有句话不是说,功夫再高斗不过菜刀,你说是菜刀厉害还是砍刀厉害?”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刚才小武是被菜刀劈的,旁边还有几个在玩砍刀,要是我也被菜刀劈,脑袋都得劈碎,那他妈死相不是要跟小武一样惨了。”
我听到这话,猛地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赶紧闭嘴吧,再他妈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劈了你!”
等陈耀祖镇定一点后,我扭头问嘎子,有没有可能联系到大使馆,让上面的人出面解决。
嘎子说了一句让我绝望的话,前总统倒台之后,所有国家的大使馆都撤走了,也就是说,现在这块地方是无主之地。
之后所有人沉默无言,一天的奔波让我精疲力尽,在极度的焦虑和不安中,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国内,循规蹈矩地上班,父母不停地催促我结婚,给我安排了相亲,可见面的时候发现相亲对象是叶欢颜。
她不停地跟我说,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就从餐厅窗户一跃而下。
光怪陆离的画面吓得我一身冷汗,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
手、脚、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麻木了,唯独耳朵灵敏的很。
我听到直升机桨叶的轰鸣声,以及高音喇叭传来一个男人慷慨激昂的演讲,他每讲一句,车子外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齐声喊着阿门。
嘎子立着耳朵趴在箱壁上听,我看他听得这么认真,就问他广播里在说什么?
他笑了笑说道:“一个叫阿门将军的就职演说,说什么只要他当上总统,会让每个西非人吃上面包。”
“阿门将军?这名字真他妈奇怪。”陈耀祖双眼通红苦笑着唱道:“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嘎子没搭理他,而是看着我说道:“很多信仰宗教的,在做礼拜和祷告、赞美结束的时候,必须用祷告词“阿门”表示对上帝的认同、同意和祝福,很多宗教头头都会用祷告词作名字,暗示自己就是神明的化身。”
“神明?神经病还差不多。”我刚骂完,货箱嘭的一声打开。
几个端着长枪的老黑站在门外,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就是昨天押队的军官。
他目漏凶光,走进来之后环视了一圈,像是在挑选心怡的货物。
那几个白皮接近瘫痪地跪在地上,生怕眼神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最终军官把目光落在了女记者身上,摆摆手,那几个黑哥冲了进来,架着那个她就往外拖。
女记者嚎啕大哭,嘴里喊着:“我还有个孩子,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被吃掉…”
凄惨的尖叫并不能让这帮人产生同情,于是女记者就用指甲死死扣住地板的缝隙,企图拖延时间。
几个黑哥双手抓住衣服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就跟饺子皮一样,破成两截,漏出了白花花的底色。
黑哥只好重新抓住她的脚踝往外拖,女记者的指甲,齐刷刷的翻折断裂,手跟刚吃完火龙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