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酒是燕国排名第一的美人,她的相貌与虞酒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她的性格残暴不仁,杀人如麻。
苏江酒虽是战神但却喜欢酗酒,喜欢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世人若不说她的战功,那剩下的就都是恶名了。
什么身为景王,日日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有辱皇室血统,什么智商低下,对国事政事一窍不通,日日只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什么杀起人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什么满府侍君,荒淫无度,难成大器。
总之苏江酒的名声臭名远扬,整个六国两族都知道。
苏江酒名声虽臭,但他却是燕国的神。燕国因为有苏江酒,六国两族不敢进犯,而燕国也因为有苏江酒和国君苏江月的共同治理,让燕国纵身一跃变成了六国中的四大强国之一。
萧曦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女子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是本王狭隘了。”
白清兰单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无妨,今日只是随便聊聊,并不是要执意争个对错。”白清兰放下茶杯,“王爷,听说再过几日,你们就要离开郴州了,回南国了?”
“是!”
白清兰举杯,“那我就以茶代酒,祝你们一路顺风!”
萧曦泽举杯,“多谢!”
两人语毕,碰杯后,两人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师傅!”
邵怀澈从一楼走了上来,他身后还跟着阿糜。
白清兰将茶杯放于桌面,淡然自若问道:“何事?”
邵怀澈走到白清兰身旁,在白清兰耳边低语道:“师傅,王上将除柔城外的其他三州三城节度使召了回来,还让他们带着兵符回来的。”
白清兰闻言,心下暗暗思索,带兵符?
胡岳已经六十二了,他这个年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所以他在这时召回三州三城节度使,只有一个可能,他要立太子,为新上位的储君稳固皇权。
白清兰站起身,对着萧曦泽行了一礼,“王爷,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萧曦泽微微颔首,“慢走!”
白清兰转身离去,陌风,邵怀澈和阿糜跟在她身后。
大街上,路走一半,阿糜却挡住了陌风的去路。
白清兰停下脚步,她瞥了一眼陌风,只淡淡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处理好了再来找我。”
陌风对白清兰行了一礼,“是!”
白清兰语毕,转身离去,邵怀澈也跟在白清兰身后。
林间山泉潺潺流淌,寒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空中大雁南飞,夕阳西斜,一缕阳光洒向林间万物。
溪水边,陌风和阿糜对站,陌风缓缓开口,语气冷漠,“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糜好言相劝道:“陌风,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之所以让你自己来解决此事,不就是因为她不在乎你,不爱你,所以她才让你单独面对我。”
陌风心里清楚,白清兰之所以叫他自己解决此事,是因为白清兰信他爱他尊重他,所以才不插手他和阿糜的事。
陌风有些不耐烦,只看门见山道:“阿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敢打扰我……”陌风眸光一冷,杀气腾腾,“我一定杀了你!”
陌风的一句话似一把利刃插入了她的心,让她的心痛到滴血,她瞬间面色惨白,双眸泪水随即落下。
可她还是不死心的怒吼一句,“容璟,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吗?”
这一句话几乎用尽了阿糜全身的力气。
她软了身子,泣不成声,喃喃道:“容璟,小的时候,娘娘总说,我们俩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娘娘说,待你我长大,她就做主,让我们成婚。”阿糜哽咽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荼靡的话不禁让陌风又重新想起了沈萱。
沈萱在世时,想方设法保护自己,在她离世前,她拖着病体去哀求容晖,让容璟逃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沈萱只知宫里的水深,却忘记了民间百姓的苦难更多。
容璟差点葬身在一场大雪里,若不是白清兰救了他还请他吃了一顿美味佳肴,他估摸着现在就是一堆森森白骨。
陌风缓缓开口,“娘的话,我不曾忘。只是人生瞬息万变,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像娘的去世一样,我以为娘会在宫里守着我一辈子,但不曾想,她在我十岁时死了,而我的这一生也因她的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陌风语气温婉了些,“荼靡姐姐,时间可以改变人心和思想,以前在宫里时,我既不识字还年幼无知,不懂爱情亲情,我只知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会加倍讨回来。那时,我也只当你是比我大些的姐姐,娘曾说,女子柔弱,我作为男子,就应该担起保护母亲和姐姐的责任,正是因为这份责任,我才会保护你。如今,我也有夫人了,我的责任就该是保护她了。所以阿糜,别再来打扰我了。”
阿糜哭声渐小,她质问道:“如果没有白清兰,你会喜欢我吗?”
陌风语气坚决,“不管有没有她,我都不会喜欢你。因为我从始至终对你,就只有亲情,从未有过爱情。”陌风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阿糜,阿糜接过后,陌风才轻叹气,“其实换位思考一下,若清兰不爱我,我也会伤心难过,不过好在上天垂怜我,让清兰爱上了我,所以我这一世都不会负她。”陌风轻叹,“阿糜,你走吧,别再缠着我了。”
阿糜轻声问道:“如果白清兰从一开始就不爱你,你会怎么做?”
陌风不想有这种如果,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若有这种如果,我会默默守在她身边一辈子,但不会打扰她。”